那一個地洞能夠暫時逃避這些蛾子的攻擊。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留個全屍。
我把心一橫,瞅準了一個間隙,從揹包裡掏出繩索來,快速地打了個結,招呼了三人就向著墓床那頭退去。成群的飛蛾翅膀上抖落的粉塵嗆
的我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不出來的難受。我也顧不上身上血肉被活活撕掉的疼痛,捂著腦袋就跑到墓床跟前,把繫好的結套在青銅三
足鼎上,用力拉扯了一下,見三足鼎足夠結實,這才讓三人趕緊順著繩子爬到地洞裡頭去。
繩子是登山專用的,有三四十米長,項少卿打頭,四人陸陸續續順著繩子爬到洞中。慌亂之間,我手裡的蠟燭已經熄滅,人懸在半空,手中
只有一根繩子固定,心裡難免一陣發慌。我心中忍不住胡思亂想,要是這地洞深不見底,我們幾個想要再順著繩子爬上去根本不可能,要真是
那樣,就等著摔死得了。
我一邊想著,身體一邊向下,大概過了一根菸的功夫,四人陸陸續續才摸索著落入洞底。我們腳底下正是那口掉下來的棺槨,已經摔了個稀
巴爛。這地洞大概不到二十米高,繩子還剩下挺長一段。想要把繩子整個拿下來已經不可能了,我隨手抽出藍魔,割斷繩子,從新收好。等我
忙活完,他們三人這才回過神來,鐵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說道:“可他媽嚇死我了,要是摔死,還不如讓蛾子咬死
呢。”我踢了鐵蛋屁股一腳,罵道:“你小子他媽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組織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你就挺不住了?這要擱在以前,丫你就一漢奸
的幹活。”
鐵蛋聽我這麼一說,十分氣憤,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好啊老胡,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敢說你剛才就他媽沒害怕?我鐵蛋要擱在
以前那都是董存瑞,邱少雲那夥的,隨便怎麼組織上怎麼考驗,咱的立場一點都不帶動搖的。要不是你把繩子割斷了,我還琢磨著歇一會再爬
上去,把這些蛾子全都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