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卿和我們打了個照面,結結巴巴的喊了兩句,聲音顫抖的我們都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只聽見他說蛾子來了,當下心中疑惑,難不
成那些沒敢爬過來的蟲子都邊作了嗜血的飛蛾不成?鐵蛋瞧見項少卿跑過來,伸手就要去抓他的領口子。也就在此時,他身後響起一陣‘絲絲
拉拉’密集的聲響,不是飛蛾又是何物?
從聲音來判斷,空中的蛾子應該不少。我們幾個都知道這些飛蛾的厲害,奈何身後又是窮追不捨的鬼面狐身的怪物,前有強敵,後有追兵,
進退兩難之際,我猛然想到,這飛蛾應該用‘陽珠’照射過的那些犯過過錯的鬼人滋生出來的,而那個怪物是歷代鬼人統治者實體化的魂魄,
不知道它們兩虎相爭,我們能不能坐收漁翁之利。
我想得起勁兒,卻沒有發現越來越近的‘絲絲拉拉’的聲響。直到鐵蛋拍了我肩膀一下,詢問我該怎麼辦的時候,我這才回過神來。我把靈
機想出來的辦法簡單扼要地對三個人說了一遍。封幕晴點點頭說道:“為今之計,也就能有這一個辦法了,死馬權當活馬醫吧!”封幕晴話音
剛落,成群的飛蛾好似漫天的草蜢一般襲來,鬼面狐身的怪物也奔襲而至,毫無徵兆地騰空飛起,兩隻利爪早就對準了我們四人。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扯起封幕晴和鐵蛋,大聲喊道:“還不跑等什麼呢?”說話間,我們四人已經橫著竄出去好幾步的距離。即便那鬼面怪
物身體再靈敏,此時懸在半空中沒有著力點,也暫時改變不了飛行的軌跡,只能直騰騰地撲向成群的飛蛾。
鬼面怪物沒有襲擊到我們,不由得暴躁起來,身體還沒落地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那些飛蛾聽到這聲哀號之後,整體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
,繼而愈發瘋狂地對著鬼面怪物團團圍了過去。我們四人此時已經脫離了它們的範圍,看到這樣一幕,都不由得暗自感嘆,祖師爺保佑,僥倖
又躲過了一劫。
嗜血的飛蛾對這個怪物的憎恨好像比我們還要強烈,此時已經全然不顧我們四個大活人,一股腦地全都圍了上去。鬼面怪物的身上霎時貼了
黑乎乎的一層飛蛾。鐵蛋看的十分高興,嚷嚷道:“這才應了那句老話兒,冤有頭債有主,指不定這些飛蛾就是被他害死的那些鬼人一口怨氣
不滅幻化成的,要是它們能咬死這個怪物,倒是幫了咱們一個不小的忙。我現在覺得這些蛾子也不是那麼討厭。。。。。。”
眼見鬼面怪物身上的蛾子越聚越多,我對三人說道:“咱也別在這傻愣著了,趕緊著找路出去吧。這麼點兒個怪物還不夠塞它們牙縫的呢,
等會再奔著咱們使勁兒,情況可就不妙了。”三人也覺得我說的不假,當即就要起身,找尋一條出路,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剛走出兩步,忽然
一股惡臭蔓延開來,臭哄哄的好像誰放了一個無聲的屁一樣,讓人乾嘔不止。
鐵蛋在我身後捏著鼻子說道:“我說老胡,丫是不是鬧肚子了?怎麼放這麼臭的屁!”我用手掌使勁兒在鼻尖處扇了扇,對鐵蛋說,你他媽
才放屁了呢,我放屁的時候就挑沒人的地兒放,這麼多人我面子上也抹不開,你小子別埋汰我。說了兩句話的功夫,我就覺得情況不對,怎麼
這臭氣越來越濃烈,拿手捂著鼻子都覺得惡臭難當。
我剛忙扭頭看了一眼,登時覺得後背一涼。先前渾身貼滿了蛾子的怪物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黃色霧氣,它腳下鋪著厚厚一層已經死了的蛾
子。半空中那些還活著的,已經退到了好幾米遠,看樣子是對這個怪物十分的忌憚,可仍舊不斷盤旋,好像是對眼前這個怪物恨之入骨,想要
活活撕碎了它,卻又十分的害怕。
恍惚間,我忽然想到。這些飛蛾大概真的如同鐵蛋說的那般,是被‘陽珠’照射死的那些鬼人一口惡靈不散,幻化而成。之前在低矮的洞中
,它們肯定是感覺到了這裡應該是鬼人聖地,埋葬歷代統治者的地方,所以才沒敢進來追擊我們四人。那個鬼面怪物身上的白毛已經被蛾子咬
掉了不少,光禿禿的露出一塊兒塊兒醬紫色的幹皮,活脫脫像是一個得了白癜風的禿子。一張怪誕的臉順著眼睛和鼻子還有嘴裡,不斷冒出一
股一股粘糊糊的黑水,猙獰地看著我們四人,隨時都要發動進攻。
我攥緊了工兵鏟子,對鐵蛋說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