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有絲毫的怠
慢,那石牆如果真關上了,我可不想就這麼陪著他死在這裡。石牆翻轉的速度逐漸加快,一轉眼的功夫就快要合上了。鐵蛋在那頭急的直跺腳
,不斷催促著我快點。我當下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加速,終於在石牆馬上就要翻轉過來的時候拖著死狗一樣的項少卿鑽了進去。
好在我們點燃的蠟燭,在一系列的動作之後還沒有熄滅,橘黃色的燭火還一跳一跳的燒個不停。我鬆開項少卿,拿手在胸口拍了兩下,喘了
幾口粗氣,這才恢復不少。猛地,我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劃過,帶起的一陣陰風把橘黃色的燭光都刮的晃動了兩下。我吃了一驚,趕
緊問鐵蛋看到剛才那道黑影沒有。鐵蛋靠著牆壁站著,一臉的莫名其妙道:“老胡,你不是花眼了吧?那隻小騷狐狸已經讓咱們哥倆給就地正
法了,怎麼還會有黑影晃動?”
鐵蛋話音剛落,那道悄無聲息的黑影再度從我們幾個眼前劃過。這次包括鐵蛋在內的四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鐵蛋嘴巴長了半天,猛地抄起
工兵鏟子罵道:“他姥姥個驢日的,太歲頭上他們還動慣了土了。**教導咱們,一切反動派敵人都是紙老虎,今兒個我小黑和他拼了。”
一時間燭光搖曳,四人剛剛鬆懈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鐵蛋拎了工兵鏟子,單等著那道黑影再次出現,就要開拍。
封幕晴輕聲說道:“我看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掉在了半空,到不像是之前的狐狸一類。”她話音一落,那黑影帶著一陣陰風,果然又出現在
我們面前。只不過有了封幕晴的提醒,我和鐵蛋都沒衝動,細看之下,還果然是有個人形被吊在半空之中,像是盪鞦韆一樣,來來回回蕩個不
停。說時遲,那時快,鐵蛋猛然出手,拿了工兵鏟子往前一別,正好把黑影別停在半空之中。
藉著蠟燭散發出來的光亮,我們抬頭望去,都被嚇了一跳。黑影身著一身已經基本上腐爛了的黑色衣服,生了一副尖嘴鼠臉,從我們這個角
度看,正好能看得到它醬紫色乾癟的面板,和一大截伸出嘴巴的烏黑色舌頭,活脫脫一個吊爺形象。我們三個見慣了古墓之中的粽子,只是乍
一看被嚇了一跳。可項少卿剛剛醒過來,被我拖死狗一樣拖到這裡,稍微回過神來,就瞧見這麼個可怖的形象,忍不住身體一陣顫抖。
我也沒功夫理會他,從眼前這個吊著的面目詭異的粽子形象上判斷,他多半是鬼人中的一個,而且十有**是那個占卜出天山遁卦象的鬼人
。我抬眼看了一下,鬼人的脖子上吊著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由於年頭太多,繩子有一半已經陷入了粽子的脖子裡頭,就好像和粽子的皮肉都
長成了一體一般。
冥冥之中我一直覺得,只要能夠解開鬼人身上的秘密,很有可能對於我們逃生出去會事半功倍。當即我拿手指了鬼人脖子上頭的那根拇指粗
細的繩索問鐵蛋能不能砍斷。鐵蛋大大咧咧地一揚手道:“這又何難?且看小黑我給你們露一手吧!”鐵蛋說罷,身子微微弓曲到一定程度,
雙腿猛然發力,‘騰’地一聲躍起半米左右,手裡的工兵鏟子在半空之中掄圓了,照著吊著鬼人的繩子橫著砍了下去。
雖說人在半空之中四下沒有著力點,發出來的勁道也會大打折扣。可鐵蛋這一下力道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又接著工兵鏟子鋒利無比的鋼刃口
,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那根繩子齊刷刷地切斷了。鐵蛋的身體和鬼人的乾屍幾乎是同時落地,激起地上一層細小的灰塵,使得空氣之中的能見度
又下降不少。
項少卿本來就十分害怕,此時離得近了,更是扭過頭去,不敢再看一眼。鐵蛋撇撇嘴道:“裝他媽什麼孫子,你祖先屠殺人家時候,連眼睛
都不眨一下,真他媽慫。”我對鐵蛋擺擺手,示意他少說兩句,順手又把蠟燭放在了一旁,叮囑項少卿看好,帶上手套就準備摸金。鐵蛋在一
旁看了,說道:“早知道你要摸金,我就不把他弄下來了。這鬼人渾身的窮酸樣,不會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地。”
我只顧著手上的事情,沒抬頭,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能脫離單純的摸金髮財的思想覺悟?你得認清了形勢,一切有利於咱們逃出生天的蛛
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別他媽廢話了,趕緊著動手。”鐵蛋嘿嘿一笑道:“老胡,我知道,你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