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都發生變化,她不能控制好她自己的情緒,進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
“聽話。”雪雲板著臉,三令五申。
流光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她不時看向病房的方向,裡面沒有動靜,也不見錢家父母走出來,流光絞著衣角,眼瞳時而幽紫時而深黑。
她看著病房,雪雲看著她。
見她現在這樣子,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這丫頭好歹會為了一個人而難過了,卻建立在另外一個人的受傷之上,如果當時錢程不是第一時間伏地,那一槍打出來,早就把他打成篩子,霰彈的穿透和大面積覆蓋可不是鬧著玩的。
幸好,幸好。
好不容易等錢家父母離開,大約是太過於悲痛,錢父忙著安慰錢母,兩個人相扶持離開,沒有發現在過道的流光。
流光蹭的一下站起來,可憐兮兮地問:“現在我能進去了吧?”
得到雪雲的應承,她反而踟躕不前,反覆追問:“我現在真的能進去了嗎?我……我的眼睛沒有變色吧,要是他醒來看到我眼睛變成紫色,估計又嚇暈過去了吧。”
與其在問雪雲,倒不如說流光在安慰自己,給自己打氣。
“你當他是許仙嗎,錢程沒這麼快醒過來的,你就放心。”聽了半天的司徒壬翻白眼,又被雪雲一個爆慄敲過去,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雪雲把流光推進病房,自己在門口守著。
錢程還沒醒過來,但身上多處包紮,像裹粽子一樣。流光看了,眼淚毫無徵兆就掉下來,溫熱的淚水落在手背上,像發燙一樣,嚇的她把放在膝蓋上的手給抽了回來。
她……這是在哭?
流光揩了揩眼瞼,果不其然摸到眼睛溼溼的,再一嘗,鹹的。
“錢程,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都沒哭過,蕭羽柔說小時候我壓根就不哭,她說我沒心沒肺,感情缺失,我第一次哭都是因為你,我認定你了,你要對我負責,你可要快點醒來……哦,不對,你還是先慢慢睡,我得去辦一點事,等我回來你再醒好不好?”
她又哭又笑,自說自話,然後伸出無名指,主動勾了勾錢程的無名指,生怕搖晃會撕裂傷口,她勾了一下又鬆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等我回來你再醒。”
錢程的嘴角似乎彎了彎,好像是答應了她,流光心情大好,擦去眼淚,離開病房。
歸根到底,這事是因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