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橫穿整個神賜大陸,支流無數,錯綜複雜的,好似一張巨網一樣鋪蓋在神賜大陸上!
又流經中央主城,先後接納泊河、虎河、皇母河、八龍河、涇河、黑水河、陷神河和石林河,聯通整個神賜大陸主城,成為神賜最重要的一條運輸河道。玩家在主城傳送沒有被開通時,都是藉助此河來穿梭於各個州之間。
朝陽初升,通天河上波光粼粼,映起霞光萬丈。
太易站在船頭,望著河畔高達幾千尺的懸崖峭壁,再前面便是霧氣朦朧,看不到邊際滾滾東流的通天水了。
維持著斗轉,又經過一個多月(遊戲)的瘋狂刷級後,沒什麼懸念的過了進階任務,終於三階的他四天前遠離落月城,坐上直通中央主城的海船。
此行路途極為遙遠,儘管坐著身下這條長一百二十多米,又再六個巨大的風系螺旋槳的推動下,時速在可達百多公里的大傢伙上,可要到達目的地,估摸要做近兩個月才能到達。
不過天河水名大,一路上海船都是比較靠著陸地行駛,所以途中能一睹半個神賜大陸風采,坐船的玩家倒也不覺得煩悶。
負手而立,眺望著洶湧澎湃的浪峰,感受著長髮被獵獵秋風颳起飛揚的舒爽和大自然撲面而來的勃勃生機,湛藍的天際白雲飄飄,雁舞長空,太易心中湧起滔天的豪情,忍不住長吟道:“君不見天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聲音在元素共振下,不知傳出了多遠!
“好!”一個似乎來自幽幽天際處飄渺但異常清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齊湧過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能記得這首詩!”
太易微微一怔,水元素飛快聚攏在面前,形成一面巨大的凹凸鏡,拖過水鏡看著前方霧氣朦朧的寬大河面。
只見一條不次於腳下海船的大船穿透重重水霧,就這麼靠了過來。一個身著黑色長衫,袖帶飄飛,負手背後,穩穩站立船尖伸出數丈長的撞角上。
數分鐘後,船靠漸靠近。
太易這才看清楚那個像靜靜站在船尖,狂風吹上,卻沒有一絲搖晃,沉穩得象一座山的那人面孔。
年約三十多歲,一張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很是有一股不可一世頂尖高手的風範。
這時,玩家都被兩人聲音驚得都從船艙內出來,來到了甲板上。
有男有女,約摸有幾百人,待看到穿梭過來船,和那戰在船尖上的人時,甲板上想起了一片驚呼聲,尤其是女人的尖叫聲最多。
太易暗暗咂舌:“這人是誰?這麼拽,這船速這麼快之下,還能站的這麼穩,看樣子是個黑暗武士,黑暗戰氣玩弄的這麼嫻熟,厲害!”心裡這麼想,但是面具下的臉上古井不波,元素共振,高聲道:“這位朋友是?”
透過水鏡,見那人聞言灑然一笑,並沒立即應聲,背對著氣勢如宏的滾滾河水,神情悠閒自在的,在尖長的撞角上走了兩步,渾身卻散發著邪異莫名的懾人氣勢。這才對著船這邊,輕笑道:“無名小輩,不值一提!只是聽到小兄弟在這吟詩,忍不住過來湊湊熱鬧!咦……”
等看清楚太易後,那人驚疑一聲:“居然是個三階法師?”
太易微微一愣,馬上心底詛咒了幾句,無非就是“能在希望初期,就能擁有這麼一條私家大船,這還是無名小輩?”之類的。隨即太易又埋怨起自己,前世窩在深山老林,雖然神賜各個盟主、高手名頭倒是都聽說過,可真正見過的沒幾個,不然以這個人現在這一手黑暗戰氣玩弄手段,他就不信後世希望中沒有這傢伙的一席之地?
腦中亂想著,太易同樣輕笑:“看見法師很奇怪?”
那人濃眉微蹙,似乎想起什麼,隔著百多米的距離,指著太易道微笑道:“法師不奇怪,三階法師卻是我目前見到的唯一一個,想來你就是太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