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蹲在吸菸室的角落裡一臉沮喪,六子拍了拍陳雷的肩膀道:“雷子,你去網咖看看有沒有找代練的,我再溜一圈。”
陳雷答應了一聲,把煙按在菸灰盒裡扭頭出去了。六子待他走後在車站裡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目標,心想:今天晚上算是沒戲了。
眼看著代表著每日高峰期的最後一批旅客向著檢票口移動,六子已經徹底放棄了,剛要返頭去找陳雷,就聽身後一陣喧譁。
他扭頭一看,一群20多歲的青年大概有十幾個,看起來不象學生,在一個領隊模樣人的呼喝下迷迷糊糊的站起來。
看樣子應該也是做坐這趟車的,因為比較晚大家都睡著了。估計是呼喊的這個人被人潮驚醒,這才發現已經開始檢票了,連忙大聲的叫醒身邊的同伴。
六子正站在過道上,見自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連忙側了側身。
十幾個人從六子的身邊魚貫而過,那個領頭的人在經過六子的身旁時側了一下頭,剛好和六子打了個照面。一張白皙的臉,留著一個寸頭,嘴邊還有因為熬夜留下的胡茬,眼睛裡有著少許因為剛剛醒來而導致的血絲。
“媽的,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勾引少婦的頹廢小生。”六子心裡嫉妒的亂罵。
隊伍的最後面是一個胖子,手裡拎著一個大號的雙肩旅行包邊往前走邊往身上背,最有意思的是,在旅行包的後面還掛著一個半圓球形狀的皮包,被一個插入式的卡子吊在揹包上,隨著胖子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六子留意到下面還有一個卡子,看起來應該原本是兩個卡子一上一下把它固定在揹包上,不知道怎麼下面的開了。作為主人的胖子費了好大勁才把揹包背在身上,根本沒注意卡子已經鬆開了一個。
六子用右手輕輕的一捏上面的那個卡子,半圓球形的包就掉了下來,他左手一撈把包撈起來,小包入手極輕,讓用了很大力的六子很是難受。
不及細看,他退後一步把包放在胖子剛剛坐過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一邊。
胖子起身揹包,六子退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這只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皮包已經易主。胖子似乎有所察覺,剛要回頭,前面又傳來領頭那人的喊聲。胖子聳了一下雙肩調整了一下揹包的位置向前跑去。
六子的手心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暗罵自己鬼迷心竅。
在一般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的,因為對方人多,而且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發現之後很難跑掉。
況且自己根本沒有經過觀察就下手,這已經犯了大忌。雖然這個皮包的質量不錯,但六子已經判定,這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誰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在那個位置?
看著胖子一行人過了檢票口,六子輕吁了一口氣,拿起皮包快步走出了車站。
第7節:半吊子的職業玩家
六子回來之後叫過陳雷,兩人開啟剛到手的皮包翻了半天,裡面就一個花裡胡哨的帽子似的東西還有幾個小冊子。
兩人捧著手中這個玩意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它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看怎麼象一個摩托安全帽,但是前面還沒有擋風面罩。六子有些不耐煩了,把這個四不象往牆角一扔,點了一根菸眯著眼問陳雷:“今天訂到活了麼?”
兩人沒事的時候也接一些給人代練遊戲的這一類活,雖然給的都不多,但是隻要有活還是勉強能把兩人的肚子填飽。
這個來錢的路子還是六子先發現的,六子瘋狂迷上馬尾辮的那一陣子天天往網咖跑,漸漸的他就發現,網咖裡有幾個半大小子也都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總是有人找他們給代玩遊戲,也不給錢,網費給他們交足了一天的,午飯也給訂好,這樣這幫小孩就給人練上一天,有的時候趕上僱主高興還會甩上一盒好煙。
六子觀察了幾天感覺自己也能幹,於是聯絡了幾個附近的小混混,連嚇帶打的把常在這附近網咖晃悠的半大小子都趕走了。自己和陳雷把這附近網咖的代練‘承包’了。
不同的是他們這帶練可是收費的,一個人一天十元。一開始那些僱主也不找他們,可是又找不到平時在這晃的小孩子,自己又沒有時間練級。
反正十元錢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只不過一時心裡有點不平衡罷了。堅持了幾天都沒找到人,只好又來找六子兩人。
後來時間長了,這附近經常找帶練的也都熟悉了。
其中還有幾個職業玩家,和俱樂部打比賽的不同,他們一般都幾個人一起找代練升級,等級高了就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