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夜菱此時忽然開口,語氣不乏笑意,瞄了眼李雲。“是不是很失望?”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雲苦笑。
說起來,他的名號也不過在是三界上層流傳,而這靈的主人生前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靈師一枚,沒有了解事情真相的途徑和渠道,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而他現在成年後,身形容貌變化不小。縱使當初在學院裡出過一陣風頭,但三年多過去,即使同學院之人,估計也沒幾人還認得他了。
“我是李雲。”
李雲自我介紹,看著面前的靈。
“知道嗎?”
“李雲?”
金髮靈皺眉,苦思。
似乎有些印象。
“你是——”
眼眸忽然一亮,金髮靈再次指著李雲,“當初的神鍊師?”
神鍊師,這個作為每個學院驕傲和王牌的稱號。對尋常靈師來說,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反倒是李雲,聽到這久違的稱號後,神情恍惚了下,這回過神,笑著點點頭,“對。”
“這裡是妖精的地盤,為何你會在這裡?”
柳眉一豎。金髮靈痛心質問。
“看來你還沒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立場。”
夜菱冷笑,“新晉的妖精小姐?”
話語如箭。一箭穿心,金髮靈立即如遭雷擊,身子顫抖,飄後幾步,也不再理會李雲等人,眼眸波光湧動。卻是點點晶瑩終於忍受不住,嘩嘩滴落下來。
“啊。”光憐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的傢伙,喃喃道:“哭了。”
金髮靈是尋常靈師的伴生靈,而在普通靈師從小接受的教育裡。諸如妖精等存在,都是被冠以“異端”稱號的,這彷彿是“天敵”和“狗屎”相結合的稱謂,其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又比之後兩者要更尖銳十倍,若要強行比喻的話,可能和李雲前世的恐怖分子勉強靠邊。
一個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的女孩,遭逢大難後,卻又要面對自己成了恐怖分子的可怕事實,心中難以抑制的傷痛,加上對未來的迷茫絕望,若非金髮靈是靈體的話,恐怕就真的要神志崩潰了。
但即使還能捱得住,痛哭一場卻還是免不了的。
夜菱的話就如導火索,又似在血淋淋的傷口上撒鹽,而眾所周知,對女生——或者說對女性靈而言,眼淚一旦湧出,想要止住,那可就不容易了。
“這下好了。”
李雲忍住翻白眼的**,看了驚訝的夜菱一眼。
“看我幹什麼?”
夜菱抱胸,瞪李雲,“是我的錯麼?還是我有說錯?”
“哭了。”
光憐還在喃喃,眼眸張的大大的,看著一滴一滴的淚珠子,抬手,似乎想去接的樣子,但又不敢靠近眼前這悲傷到失態的靈。
緩緩搖頭,金髮靈即使哭也努力壓制聲音,只是以手掩嘴,死死捂住,任由淚珠滴落,一頭精緻漂亮的金髮被晃的有些凌亂,讓她看著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這是天性,毫無矯揉造作。
“還真是天生便適合進娛樂圈的璞玉。”
李雲不由發出這聲感嘆,似乎有些沒心沒肺。
“你還是想想風無姬的目的吧。”
夜菱冷笑,看著這靈的目光滿是不屑和警惕。
“我什麼目的,不是和你們說了麼?”
清冷的聲音響起,消失了一會的風無姬終於再次出現身影,看了眼哭泣不止的金髮靈,目光閃過一絲不耐,而後轉首,笑道:“怎麼?我才出去一會,她就被你們惹哭了?”
“是她自己哭的!光憐沒惹她!”
光憐不知道把“哭”這個行為想成了什麼,被風無姬說了後,立即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般跳起來,連連搖手否認道。
風無姬懶得理會這小迷糊,眼眸始終落在夜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