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不太好,所以只是衝他笑了笑,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去辦件事情,若是有時間,過來跟你吃夜宵。
呆呆依依不捨地將我送出萬科渝園,而一出門,我便打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江北。
到了地方,我找了附近一處公廁,將自己的外表稍微地修飾了一番,然後跟小米兒一起,先是拜訪了曼妮藏屍的公寓。
一路暢通無阻,我找了一根細鐵絲,開啟了那房門,走進裡面一瞧,發現這兒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
屋子裡,沙發、床之類的地方,都用白布給罩著。
我走到了主臥的浴室,瞧見那浴缸之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這麼久過去了,想必那副屍骸都已經被處理妥當了。
在這公寓找不到曼妮,我並沒有失望,因為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拉了一個椅子,來到了陽臺處坐下,與小米兒一起,俯視著江北區的黃昏,瞧見那太陽漸漸沉落西山,染紅了晚霞,一派輝煌之景。
我知道,這種景色,或許無數人都能瞧見,但是坐在這高高的陽臺之上俯仰眾生的感覺,或許只屬於極少一部分人。
相比我們這些苦逼的平頭百姓,曼妮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孩子。
這些人,她,或者他們一輩子都可能體驗不到貧困的滋味。
然而物質上的富有卻掩飾不住他們心中之中的貧乏。
寂寞、空虛、冷。
我坐在那二十幾樓的陽臺之上,望著夕陽,感受著半年、一年或者兩年之前,曼妮可能擁有的心情。
我突然發現,我可能有點兒小瞧這小娘們兒了。
一個找人把自己前男友屍體從江底淤泥裡面打撈出來,然後把他給放在自己的浴缸裡,每天與他的鬼魂為伍——這樣的女人她到底得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夠如此變態?
這樣的人,倘若是真的認真起來,未必會比誰差。
我在曼妮以前的公寓那兒待到了夜幕降臨,然後與小米兒一起離開,來到了曼妮位於江北嘴處的豪宅小區。
這回比起上次來,倒是輕便許多,畢竟小米兒已經不再在我的肚子裡。
這個娃娃的靈活度,可要比我厲害許多,一個翻身,直接就躍入其中,輕盈得宛如鬼魅一般。
小米兒的成長迅速,讓人欣慰。
當來到了曼妮的豪宅時,我發現自己再一次撲了空。
這兒空空蕩蕩,並沒有瞧見有半個人影在。
黑乎乎的屋子裡,我大概地搜尋了一圈,發現這兒倒是經常有人住的,冰箱裡面有新鮮的水果和蔬菜,而衣櫃裡面,則是滿滿的當季衣服。
我大概地瞧了一下,感覺曼妮應該還在這裡,只不過此時並未回家而已。
人在,我基本上就篤定了,在這三層別墅裡面逛了一圈,感覺一路舟車勞頓,不覺有些睏倦,於是在二樓找了一間備用的客房,直接倒頭就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開門的聲音,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來。
黑暗中,小米兒望著我,然後給我比劃手勢。
來人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本就是過來找這女人麻煩的,我倒也沒有太過於小心翼翼,而是緩步踱到了樓道口,就聽到客廳裡面一陣嘈雜,然後有好幾個人的聲音傳了上來。
我側耳傾聽,首先聽到的就是那曼妮:“小薛,酒吧那邊的合同談妥了沒有?”
一個略為中性的聲音沙啞地說道:“差不多了,王呆那邊已經點頭了,就等著把合同擬好,然後回頭讓你出面簽字了。”
曼妮說那就好,回頭就把這事情敲定下來。
有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說曼妮,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緊修行,而不是把精力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那一個破酒吧,到底是哪裡找你惹你了,弄得你還這麼上心?
曼妮有些撒嬌一般地衝著那老婦人說道:“哎喲,師父,我跟你講,酒吧的那小老闆,跟殺害您師侄的王明是朋友,我也是聽人說過的。這哪裡還了得,就算是咱不惹事,但也不能讓他痛快了對吧,多多少少,也得讓他難受——哼,誰叫他交了這麼一朋友呢?”
老婦人說:“你對那王明,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恨意?”
曼妮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是當然,他殺了我男人,將我對未來所有的期望都給扼殺了,我曼妮這輩子倘若是不能夠報仇,也得噁心他——不光如此,我還得讓他所有認識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