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向馨藍在做什麼不?”
啊?
好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我都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呢。
我尷尬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畢業之後就很少有聯絡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梁京故作不爽地說道:“堂堂系花給你小子泡上,結果你來一個畢業之後說分手,說起來真的讓人不爽啊——跟你說罷,向馨藍她父親的公司上市了,現在是省裡面有名的大企業家,她現在在她父親公司裡當專案經理呢,上個月還來過我們交通廳談專案,見到我的時候,可還聊起了你……”
我有些心虛地摸著鼻子說道:“說起我什麼?”
梁京忍不住笑了,說她說你是個混蛋。
我悶聲說道:“呃,她說得倒也沒有什麼錯,從她的角度來說,我的確是一個混蛋。”
略過這尷尬的話題,我問他坐到哪裡,幹嘛去?
他告訴我說去鄂北省的省會武口,郭曉燕她奶奶出了點事兒,他請假陪著過去看一看。
我點頭,沒有問什麼事情,沒想到那郭曉燕卻開口問道:“王明,你這走南闖北混江湖的,不知道對那些事情懂不懂?又或者有沒有類似的朋友?”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說哪些事情?
郭曉燕說就是那種陰陽算命,渡劫堪輿之類的……
我笑了,說你怎麼會覺得我懂呢?
郭曉燕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的時候,家裡面請過一位先生,現在想起了,他當時的氣質,跟你倒是挺像的。
我哈哈一笑,然後含糊地說道:“這個嘛,倒是認識幾個朋友,你是想說你奶奶出的事,跟那方面有關?”
郭曉燕點頭說是,據說是被鬼纏身了,家裡面也是到處找路子呢。
梁京在一旁有些不滿地說道:“曉燕你好歹也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怎麼也信這個?”
郭曉燕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敬而遠之,有的東西你沒有辦法解釋,卻又真實存在,那就抱著暫且相信的態度,這也是哲學裡面的內容啊?
梁京說不過自己女友,又看向我道:“王明,敢情你說的小生意,是走村竄巷,給人算命?”
我哈哈一笑,說沒有,只是認識幾個江湖朋友而已。
郭曉燕留了我電話,說王明,如果到時候我真的需要的話,給你打電話啊。
我說到時候一定幫忙。
兩人聊了一會兒,梁京突然問道:“對了,上次向馨藍跟我說起,說回頭準備組織一個同學聚會,讓離開學校幾年的大家重新聚一下,你要不要來?”
我猶豫了一下,說到時候看吧,我不一定有空。
梁京說你不會是怕見向馨藍吧?
我尷尬地撓頭,說怎麼會?
梁京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說句實話,王明,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參加。到時候若是能夠舊情復燃的話,這輩子都用不著奮鬥呢,你說呢?”
動車上的偶遇讓這一路的行程變得不再那麼無聊起來,我們一路聊著,他們到了武口站下了,而我則繼續前行,抵達了湘湖。
到了湘湖省,我又轉成汽車,一路周折,終於到了麻慄山。
來到了這個三省交界的地方,望著那熟悉的山道,我的心情莫名就激動了起來。
她在麼?
還是跟隨著蛇婆婆離開了?
第003章屬於江湖,宿於西熊
再入麻慄山,看著層層疊疊的松濤和曲折狹隘的山路,我感覺到莫名的一陣熟悉,覺得這才是我的世界。
而在高鐵上,梁京跟我講的那些,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意識到這點,我突然間有了幾分恐懼。
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儘管我知道這樣的人生是危險的,就如同毒品一般,然而真正進來之後,就連我自己的心理都產生了太多的變化,已經再也難以融入到當初的那種名利場裡去了。
不管是看待什麼,我都保持著一種超然的態度,凡塵俗世,什麼都不在乎。
這是我第四次還是第五次來到麻慄山的西熊苗寨,完全是輕車熟路,也無需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般畏畏縮縮,到了寨子前,我找到了一個正在耕作的農人,找他問起了羅大叔的下落。
他認得我,告訴我人應該在家裡,前兩天他上山打獵的時候摔斷了腿,現在正臥床休養呢。
聽到訊息,我直接進了寨子,來到了羅家,敲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