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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領頭的那位庫克船長,兩把斧頭一提,有一種萬軍叢中取大將首級的氣勢,兇悍莫名。
然而他們在陸左和蕭克明的面前,就好像是剛剛學走路的小孩兒,根本就抵擋不住太多的衝勢。
陸左是純粹的硬碰硬,口中念著密宗九字真言,然後手中的那一把黑乎乎的巨大鬼劍就衝了上去,長劍揮舞之間,所向披靡,就算是能夠勉力抵擋,也會被陸左接下來的大開大闔給逼得步步後退,無法堅持。
比起陸左的狂放,蕭克明反而是屬於技巧派。
簡單的來說,他如同一道旋風衝入人群之中,身子宛如幻影,在人群的外圍遊弋,時不時揮出一劍,要麼是身前,要麼是後背,又或者手臂,總會有一縷鮮血飆射而出。
他每出一劍,必有收穫,而且絕對沒有陸左那般消耗氣息。
到了最後,總是有人不知不覺就倒下了去。
我也衝入戰陣之中,雖說只能算是一個打醬油的小角色,但我的逸仙刀卻總是能夠另闢蹊徑,出奇制勝,時不時偷襲成功,將其中一人給釘在地上去。
幾分鐘之後,場中就只剩下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庫克船長,手持著一對氣息凝滯的維京戰斧,渾身血粼粼地四處劈砍。
而他身後的同伴,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發出了憤怒的吼叫聲,心有不甘,而這個時候那邊的朵朵叫了:“陸左哥哥,我快擋不住了,這裡有一個身體是蛇的壞女人,她太厲害了……”
陸左從懷中掏出了一面樣式古拙的銅鏡,對著那維京海盜的頭目一照,大聲喊道:“無量天尊!”
那人身子頓時就是一僵,而這個時候,雜毛小道手中的雷法趁機而入,刺入對方的胸口。
他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卻是將此人的心臟給掏了出來。
有一股力量主導,這心臟被拋向了朵朵守著的那個門口,而陸左則大聲喊道:“大人,找著了麼?”
我瞧見這行雲流水的配合和戰鬥,當時就傻了。
原來剛才K先生就是被陸左的那鏡子給定住,然後給了金蠶蠱的可乘之機啊?
如此的簡單粗暴,簡直是太不講理了。
難怪他老人家死的時候是那麼的哀怨呢,這簡直是太不講道理了,人家還有千般手段、百般底牌沒有施展出來呢,就給你這麼一偷襲,然後就丟了性命。
簡直、簡直是不要臉。
我莫名之間,竟然有點兒理解了K先生當時的悲憤。
不過事情就是這般無奈,高手過招,眨眼便分生死,更何況是停留那一秒多鍾呢?不過幸運的事情是,此刻的我,與陸左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我從心驚中回覆過來,聽到虎皮貓大人在頭頂上喊道:“上面,從上面走,就是你剛才跌下來的那兒。”
啊?
我抬頭往上看,瞧見果然有一道光從上面落了下來。
那兒,就是Kim所說的馬德里恐怖路,難怪他剛才說還是先救小妖比較妥當,因為如果我跟著跳下來,只怕屍骨早就寒了。
陸左著急,說這一時半會兒,怎麼上去?
我指著我身下的火焰狻猊,說道:“我這裡可以,趕緊吧。”
陸左和蕭克明不在猶豫,跳上了火焰狻猊的背上,那畜牲並不太喜歡身上有太多的人,似乎還想著反抗一下,結果被我一把拽住了脖子上面的毛,惡狠狠地威脅道:“就一下,回頭我就讓你睡大覺,你若是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老子直接把左手砍了……”
雖然不信我的威脅,不過它到底還是沒有反抗,快步衝到了門口的方向,小妖也跟著跳了上來,緊接著朵朵將手中的藥師佛慈悲棍朝前猛然一揮,自己也跳了過來。
眾人到齊,雜毛小道將雷罰高高舉起,口吐真言,陡然一劈。
虛空斬。
有一道宛如皎月的光芒衝入了那通道中,緊接著火焰狻猊帶著我們朝上方騰然而躍。
上升的過程極為快速,很快我們就衝到了山邊的通道盡頭,火焰狻猊剛剛將我們給抖落在地上,力量用盡,一聲悲鳴,卻是化作了一道紅光,消失在了我的手掌之中。
我一把抓著鐵門,使勁兒一扯,將門開啟,瞧見那邊居然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喊打喊殺的聲音。
我們沒有走通風口,而是往外衝,跑到一個大廳裡來,瞧見威爾帶著人在這兒與人苦戰。
瞧見我們,威爾欣喜過望,衝我們招呼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