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我老師告訴我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掌控,然而最後卻給菲爾普斯那個傢伙給抓在了手裡;這幫萬惡的黑牧師,我一定會找機會跟奧爾巴赫閣下彈劾他們的,特別是菲爾普斯……”
老鬼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必了!”
保羅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楚,但是你要相信,我和米婭都不好受;事實上,我現在還被軟禁著,是偷偷跑出來的……”
老鬼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想說的是,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沒有什麼彈劾的必要性了。
什麼?
在最前面領路的保羅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我們說道:“菲爾普斯死了?”
老鬼說你帶路,別停下。
保羅這才繼續走,不過依舊有些難以置信,說道:“菲爾普斯可是格里高利黃金一系的後裔,他的神力並非常人能夠比擬,他死在了你們誰的手上了?”
黃金一系?
聽這名字,跟我那龍脈守護的黃金王家倒是有些類似,也可以聽得出來,那個菲爾普斯並非尋常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弄出這般厲害的神打術來。
不過他再牛波伊,終究還是給人半路截胡了。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朝著老鬼抱著的Kim望了過去,瞧見他依舊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舒醒過來。
老鬼也不太想告訴保羅關於Kim的事情,只是笑了笑,說什麼黃金一系,還不是兩個胳膊一個腦袋,死了也就死了。
保羅聽到了老鬼話語之中的疏離感,沒有再問,而是埋頭向前。
下水道有一個狹長的通道,需要匍匐前進,而度過了一段距離,我們來到了一個閘門口,這裡後面是個大水池子,從這兒透過管道,就能夠直接抵達外面的塞納河。
保羅帶著我們到了這裡,對我們說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後面的道路,你們自己小心。”
老鬼看向了米婭,說你不跟我們走?
米婭低著頭,看著腳尖說道:“保羅先生這次冒了很大的險,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我想陪著他。”
我瞧見她的臉莫名其妙有些紅,心中一動。
她跟這個立志成為教宗閣下的男人,難道生出一些情愫來了?
不可能吧?
不過想一想,如果一位主教大人跟一位血族小姐談起了戀愛來,會不會有些諷刺?
老鬼聽到米婭的話語,也不強求,點了點頭,說你們小心。
說完話,他接過了保羅遞過來的一個氧氣面罩,給Kim戴上,然後擺手拒絕了其它的,朝著閘門的後面走了過去。
我和眼鏡男都拒絕了保羅提供的面罩,跟著老鬼離開。
我臨走前,回過頭來,衝著保羅笑了,說哥們,兩件事情——第一,對於阿里的死,我表示很抱歉;第二,多保重,以後你若是能夠成為教會的大人物,記住別跟菲爾普斯這樣的傢伙一樣操蛋,知道麼?
保羅一路上的臉都繃得緊緊,然而聽到我的話,卻突然咧嘴笑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好,一定。
我們離開了,從那個通道一路潛游,幾分鐘之後,來到了地宮與塞納河排水通道的出口。
將那兒的閥門給撬開,我們出現在了塞納河,又遊了一段時間,在河畔附近冒頭。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藉助著燈光,我們能夠瞧見巴黎聖母院的外圍有大量的武裝人員出現,穿著黑色傳教士長袍的人在教堂外面的廣場來來往往,顯得十分熱鬧。
得趕緊走。
我們在黑暗中互看一眼,找了一處沒人的河段摸上了岸。
老鬼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時模樣,他將Kim放平,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突然間抬頭,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他什麼時候少了一根肋骨?”
我詫異,說沒有啊,哪裡?
老鬼給我指了一下,我俯身摸去,發現在左邊的腹部處,的確是少了一根。
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背上,發現有三排對稱的光滑疤痕。
回想起之前在巴黎聖母院地宮時的情形,我腦海裡立刻湧現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猜測來——Kim之前朝菲爾普斯扔出去那根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長矛,並非無中生有,而根本就是他的肋骨。
好邪惡的法術,居然透過自殘來獲得力量?
我又摸了一下斷了的肋骨,發現斷口圓滑,應該不會給他的內臟起到太多的傷害,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