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啊,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到時候你就信了。
說罷,我作勢朝著兜裡摸去,而就在此刻,那吳隊長突然驚慌起來。
他衝著溫半城大聲吼道:“老溫,這人不能留,必須滅口!”
啊?
滅口——我擦你什麼意思啊,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給黑手雙城一點兒面子,出來道個歉啥的,然後禮送我出境麼,咋上來就滅口呢?
不按劇本來啊你?
我瞧見那吳隊長扭曲的面容,突然意識到自己裝波伊過了頭,有點兒過猶不及了。
溫半城早就蓄勢待發,聽到吳隊長的話語,便不再猶豫,宛如一頭猛虎,朝著我猛然撲了過來,而另一邊的吳隊長也是在陡然間氣勢猛漲,從另一面朝著我殺將而來。
兩人都紅了眼,一上來就出重手,務必要將我的性命留下。
殺!
瞧見兩人鐵了心要掀起腥風血雨,我自然也沒有半點兒僥倖之心,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鬼頭刀,回憶起了南海傳承之中的劍術來。
劍術精妙,刀者兇狠,兩者之間兒的差別挺大,不過我以前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這器械拼殺,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
最先衝到我跟前的,是溫半城。
這津門大俠之所以能夠盤踞在這兒為非作歹,橫行無忌,除了有吳隊長這樣的保護傘在身後遮擋之外,更多的則是自身過硬的本事,他便是如此,陡然衝到跟前來,我揮刀斬去,他不閃不必,而是將一對手臂迎了上來。
鐺!
一聲炸響,我感覺雙手一陣痠麻,卻發現那溫半城的袖子裡,竟然有一對鐵護臂,根本就不畏鋒刃。
他與我陡然相拼,沒有任何停頓,再一次欺身而來,而這時那吳隊長也跟著來到了我的身邊,袖子底下有一把黑黝黝的匕首,不動聲色地朝著我的背心處捅了過來。
倘若說溫半城的手段大開大闔,以力取勝,而那吳隊長就宛如藏在暗處的毒蛇,不動則已,一動必取要害。
兩個實力修為超出我一大截的老傢伙同時出手,若是之前的我,說不定就死在了這裡。
沒辦法,畢竟別人是半輩子的修為,而我呢?
滿打滿算,有大半年了沒有?
半路出家的我理論上很難抵禦得住這兩個老手的夾擊,然而當死亡近在咫尺的時候,我卻突然間又有所不甘了。
是啊,我如何會甘心死去?
我老王可是南海一脈的傳承弟子,當年橫行天下的南海劍妖,那可是我的師父,我曾經發誓要如同一字劍黃晨曲君那般牛波伊,現如今怎麼可能甘心死在這麼一個地洞子裡?
幹!
不要慫,就是幹!
我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鬼頭刀灑落除了一大片的光輝來。
南海劍技,劈荊斬浪。
那刀勢兇猛,有著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這兩人雖然厲害得很,但終究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心慌之意,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卻從角落處搶將而出,將攔在門口的兩人給幾腳踢飛了去。
納尼?
怎麼還有人呢?
起先被我那悍不畏死的刀勢給逼迫後退,就等著我的刀勢用老、銳意喪失之時再將我給擒下,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又冒出了一個程咬金來。
溫半城和吳隊長一時就傻了眼,而當他們瞧清楚了出手的這個黑影真面目時,則更是目瞪口呆。
我的神啊,這是啥回事咧,什麼時候半歲小娃娃都有這般兇狠了?
這是在做夢麼?
而且還是噩夢!
溫半城和吳隊長無比詫異地瞧見小米兒從角落裡躥出來之後,用堪比電影裡黃飛鴻還要利落的腳法,將兩個得力干將給踹飛了出去,將那洞子的門口給讓了出來,而我則趁著一片混亂,也衝到了那洞口去。
詫異之後,溫半城終於決定不管任何疑問,也要將面前的一切給掃平,他渾身猛然一抖,卻是有一股煞氣騰然而起,朝著四周衝來。
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團火,熱力十足。
溫半城衝了過來,就像一頭野牛。
我一邊朝著後面的通道退開,一邊集中了所有的氣力,朝著那傢伙猛然揮了一刀。
這一刀,是南海劍技之中最為野蠻和粗暴的一招。
別人叫力劈華山,我們叫劈死你。
由上到下,猛然一斬。
這是我人生之中最為協調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