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我不由得苦笑,將水果刀收了起來,說罐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的,這人是仇家埋伏在我家門口的,我弄不清楚情況,所以就把他綁來,盤問了一下。
何罐罐瞧見我將刀子收起,這才心安一些,說什麼仇家?王明你現在到底在幹嘛啊?
唉……
我嘆了一口氣,說一言難盡,罐罐你若是還信得過我,別人問起此事,就千萬不要說出去,免得給你自己找麻煩。
瞧見我還是往日那人畜無害的王明,何罐罐收起了害怕,反倒平添了許多好奇來,說王明,你現在到底搞什麼啊,弄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混社會了?
混社會?
我這可是進入了江湖,那可比黑社會要高階許多好吧?
當然,也兇險許多。
這些話,我不想跟她講,然而瞧見她這好奇寶寶的態度,不由得苦笑,說我什麼都不幹,真的只是自衛反擊。對了,我說你也真是的,沒事跑到這樓頂上來幹嘛啊,好好擱家裡待著不行麼?
何罐罐舉起手中的塑膠袋,說家裡面待著悶,我上來喝酒的。
我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說道:“女孩子家家的,沒事喝什麼酒?這像話麼?要是喝醉了,你連下個樓梯都困難,一股腦兒栽倒下去怎麼辦?”
我只顧嘴裡說,結果說完之後,黑暗中她卻沒有回話。
我有些奇怪,問你怎麼了?
走近一看,這女孩子居然流出了淚水,哽咽地哭了起來:“嗚嗚,人家失戀了,喝兩口酒消愁,不行麼?你是誰啊,你就這麼嘚吧嘚吧地說我……”
啊?
失戀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就是莫名的一陣暢快。
隨後,我又感覺自己這般實在是太過於小肚雞腸,連忙收斂起快要洋溢位來的笑容,安慰道:“失戀了有啥子關係嘛,小同志,你要有這樣的心裡覺悟——你放棄了一個歪脖子樹,回頭望去,卻獲得了一整片的森林……”
何罐罐噗嗤一笑,說你這哄人的,都是些陳詞濫調,沒一點兒新意,喏,給你,要是真的有心勸人,陪我喝一杯。
她遞給我一罐冰凍的啤酒,然後將其餘七八罐擱在了陽臺邊上,自己開啟一罐,然後指著旁邊這躺著的人,說他沒有死吧。
我用腳刨了刨,說沒有,給我打暈了——狗日的從南方省一路追到我老家來,我就是怕他們傷害我老爹,這才捉過來問一下的,你別把我跟那什麼分屍狂魔啊之類的變態,混成一堆啊。
我喝了一口冰凍啤酒,渾身就是一哆嗦,感覺精神一振,探頭往下,看了一眼。
何罐罐瞧見我的樣子,說他還有同黨?
我點頭,說對,還有四五個,不過沒關係,他們找不到我的。
這時她發現了我背上趴著的小米兒了,詫異地說道:“王明,這是你的孩子麼?你結婚了啊?”
我說孩子是我的,不過沒有結婚。
她愣了一下,說不是吧,王明,我覺得你這人挺正派的啊,沒想到還玩未婚生子這一套?對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兒,她醒了麼,給我抱一抱好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瞧見小米兒閉著眼睛,不過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卻在動,知道小傢伙在裝睡。
她不願給何罐罐抱,我也就遂了她的意,說抱歉,睡著了,回頭再說吧。
何罐罐本來剛剛失戀,心情挺低落的,沒想到在自家天台上碰到我,而且事事充滿了神秘和未知,那悲傷的心情就沖淡了許多,一邊問著我話,一邊喝啤酒,不一會兒,那一罐啤酒就給她喝了個底朝天。
她又開了一罐,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對我說道:“對了,王明,你爸好像是一個月之前不見的,聽我爸說是出了遠門。”
我原本正站在天台邊緣望著樓下的街道,檢視那些人的行蹤,突然聽到何罐罐的話,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說罐罐,你說你爸知道我爸的行蹤?
何罐罐被我抓痛了,一邊推我,一邊說應該是吧,聽他提過這麼一嘴。
我瞧見何罐罐皺起了眉頭,趕忙放開她的手,說走,去你家,我問一下何伯伯。
何罐罐說你問啥啊,他們老兩口去香格里拉旅遊去了,十來天呢,要下個星期才能回來。
我說那你打電話,現在就打。
何罐罐瞧見我著急的模樣,眼睛一轉,笑了,說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這個電話啊,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我說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