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營那裡,我下去之後,如果沒有什麼發現,立刻上來混出去,但如果一日之後,還是沒有訊息,你立刻帶著她們兩個離開,不得停留。
邱三刀猶豫了一下,說可是……
我說沒什麼可是的,趁沒人注意,我先走了。
邱三刀將手伸入懷中,對我說道:“既然如此,把我的刀帶著防身。”
我沒有拒絕,將那刀抓在手中。
這把刀跟日本人用來切腹的那種小太刀很像,有些短,除了刀口鋒寒之外,其餘的地方都特地經過處理,弄成了黑色,並不引人注意。
我接過刀,將其綁在身後,然後趁著人群離開,迅速走到了那懸崖邊緣。
懸崖邊緣這兒,弄了一個簡易的升降機,不過想乘坐這個下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那兒人多眼雜,即便是搶入其中,沒降落多久,也會被人強行停止的。
到時候上不上、下不下,那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匆匆離去的白頭山少主一行人身上時,一個躍身,跳到了那升降機的鋼絲繩上,然後順著這繩子往下攀爬過去。
不遠處的腳手架上,其實也有工人,不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順著鋼絲繩往下攀爬。
我的行動很順利,而這一切,都得託了荊門黃家的福分。
他們本是過來弄死我的,結果卻處處幫助於我,對於這樣的敵人,我真的很不多再多上十來二十個。
那懸崖有些深不見底,順著鋼絲繩往下,每下十幾米,感覺氣溫都低上一兩度,而到下半程的時候,那鋼絲繩上面甚至都已經結冰了,我不得不從身上的衣服撕下兩片布條,包裹在手上,增加摩擦力,免得一不小心,滑落深淵之下。
過了十幾分鍾,我方才到達了底部,雙腳著地的一瞬間,我忍不住長長呼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一聲喝問。
我這幾天在跟邱三刀和宋家姐妹努力學習鮮語,能夠聽懂簡單的話語,知道那人是在問:“是誰在那裡?”
我渾身僵直不動,手卻朝著身後摸了過去。
有腳步聲傳來,總共兩人,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沉重,而另外一個則勤快一些。
我頭也沒有回,而是靜靜地等待著,不過卻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白頭山派駐到這下面的人員,而能夠在這種溫度算得上是嚴寒的地方待著的人,應該都是高手。
對待高手,正常的手段著實費力,我需要用點兒非常規的辦法。
也就是偷襲。
我全程並不開口,甚至都沒有轉身過來,不過對方在瞧見我身上這打扮,雖然懷疑,但依舊覺得我不過是一個抓來的民工,便沒有那般防備,腳步輕快的那人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話?
我真聽不懂,連蒙帶猜,估計應該是問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
讓老子的刀跟你說話吧!
我算好了距離,緩緩地轉過身來,而在中途速度陡然加快數倍,然後一抹刀光陡然而至,朝著他的面門劈了過去。
事發突然,那人儘管意識到了有點兒不對勁,往旁邊躲開,卻沒想到我的刀竟然這麼快,而且末尾還有一絲變化,結果引刀一快,鮮血飆射了出來。
我將那人的臉劈去了一半,便不再管他,而是朝著後面那個壯漢撲了過去。
那人在同伴慘死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大叫了一聲,然後摸出一根鐵棍子,衝著我的面門砸來。
他的棒子那叫一個兇猛,有著十二分的精純,不過我這是突襲,事發太過於突然,而且殺了一人之後,沒有任何猶豫,那把短刀變幻,速度陡然增加了數分,而我則直接撞入了那人的懷裡去。
三刀。
我在兩人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一連捅出了三刀,每一刀都直至要害之處。
砰!
那人幾乎是和同伴一起,倒落在地,而我也箭步走到了旁邊的山壁前,將自己躲在陰影處,然後劇烈的喘息著,讓自己的心跳儘快平靜下來。
剛才的戰鬥雖然很快就解決了,但是我使用的氣力卻並不少,在那一瞬間,我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來。
這個也是在歐洲之行時,對於戰鬥的一種領悟。
讓自己的心情平歇幾分之後,我足有一打量,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奔騰的大河,而我們這邊,則有一盞礦燈在不遠處掛著,將整個地方照得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