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即便是受到了這般的傷害,他還能夠明曉場中局勢,抽身後退的同時,讓自己的同伴上前來對我進行有效攻擊,這樣的大局觀,讓我對獵鷹刮目相看。
到底是一幫整日都在做髒活的傢伙和底牌,就這普通成員的表現,都比之前的那幫人要強大許多。
這跟修為無關,而在於他的心是否強大。
這人退後之後,另外一個人立刻接替了他,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雪亮鋒利的蝴蝶刀來。
蝴蝶刀,真的宛如一隻蝴蝶一般,在他的手間飛舞跳動,讓人心神為其所多。
除了考玉彪,他是我瞧見玩匕首最厲害的人。
在他的手裡,那蝴蝶刀就彷彿活過來了一般,不斷地變幻著,然後聽到刀刃與刀鞘碰撞的聲音,咔咔咔……
他將我一路逼退到了門口這兒來,退無可退。
我若是心生害怕,伸手將門開啟,必然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而且是突襲。
我沒有退路了,於是也不在躲避。
對方有一手絢麗的蝴蝶刀手藝,而我則有南海一脈在我身上的厚重傳承。
南海龜蛇技,靈蛇探手。
我的右掌宛如遊蛇,瞅準了空隙,朝著前方陡然游出,避開了對方華麗的刀法封擋,直擊他的胸口。
到胸口的那一瞬間,我使用起了打摔碑手的技法來。
我這一招是奇襲,快得如同疾電,讓對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然而當我的手掌即將拍到對方的胸口上面時,我卻能夠聽到面罩之下那急促的呼吸聲。
他即便是無法回防,還有著潛意識的興奮。
也就是說,他反而希望我能夠拍中他。
為什麼呢?
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如同剛才那個帶著指節鋼套的傢伙一樣,這傢伙的身上,應該穿得有荊棘內家。
我這樣一掌拍上去,他固然受足氣力,然而我的手掌也會被那些荊棘給刺得滿是血肉。
倘若上面再沾一點兒毒,我只怕就得倒在這兒。
我靠,都是算計。
在那一瞬間,我終於知道了獵鷹為何如此神秘而強大,因為這裡的每一個成員,都有著實戰之中殺出來的保命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對方的期待眼神之中,我沒有拍到他的胸口,而是在其身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砰!
我的一掌拍在了空處,不過所有的勁氣在一瞬間噴發了出來。
勁氣與空氣在強烈的摩擦之中,發出了一聲炸響來。
這一掌沒有拍實,威力頓時就減輕了六成,然而即便如此,那人也是宛如雷轟一般,向後退去,而我沒有任何猶豫,手往旁邊一抹,與他的右手快速地拍打了幾個回合。
空手奪白刃。
這是十三層大散手裡面的小巧技法,劍走偏鋒之時,又有幾分恢弘之氣,那人雖然厲害,但事發突然,哪裡能夠及得上這醞釀了千年的手段。
所以他那把絢爛的蝴蝶刀便很快易主了。
這蝴蝶刀一換手,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出了手,認認真真地教育了一下這個紅臉漢子,真正的刀法,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簡潔、乾淨、高效。
一秒鐘。
我一秒鐘出了十二刀,這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而是用的技法,則是沿襲自逸仙刀的斬人訣。
八刀斬在了手腳,而四刀斬在了臉上。
唰!
十二刀最終合成了一聲,那人向後狂退的過程中,手腳都在流血,而臉上的面具則碎成了八瓣,露出了一張蒼白而又年輕的面容來。
那臉上,寫滿了恐懼。
我出刀的一瞬間,便越過了這個人,朝著黃臉面具撲了過去。
他在旁邊叨逼叨、叨逼叨的狀態讓我很不自在。
果然,就在我撲到了他的跟前時,賓館厚厚的地毯下面,突然伸出了兩隻白骨枯手來,抓住我的雙腳。
堅定而執著。
巫術啊?
我的雙腳被束縛,而在這一剎那,白臉曹操沒有任何猶豫,抓著我的血刀,就朝著我斬落過來。
這個套路,應該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吧?
絕殺?
就在對方面帶得色的時候,我的身子一矮,避過了這呼嘯的刀鋒,南海降魔錄的勁氣陡然流過雙腳,將這白骨枯手給化解了去,然後我一把撲向了那黃臉面具,將他撲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