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活兒厲害的人很多,做出一套棋子並不算什麼,不過問題在於,這人的工具只有一樣,就是那一把匕首,無論是分胚、定型、雕刻、成型,所有的步驟,都是一把匕首。
能夠看得出來,這人對於匕首的運用,已經到了一種“寫意”的境界。
這個傢伙,很厲害。
我們圍觀了一刻鐘左右,全部的棋子都做完了,那傢伙左右一看,有些頭疼,說這棋盤怎麼辦啊,沒有材料了。
瞧見他這左右為難的模樣,我不由得笑了,說找張白紙畫一下,不就成了?
他一拍大腿,說對啊,好主意,我剛才怎麼沒有想到呢?
我摸著鼻子說道:“其實,棋子也可以用紙折……”
呃……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半大小子Kim捧腹大笑了起來,而眼鏡男則黑著臉,說你別那麼誠實的話,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我一句話把眼鏡男架到了“賣弄”的火上來烤,弄得大家都挺尷尬的,好在老鬼及時站了出來,說東西好了,來下棋吧。
眼鏡男是個棋痴,聽到這話兒,頓時就忘記了別的,找來一張白紙,用毛筆勾勒出棋盤,然後開始對弈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瞧見這眼鏡男架勢挺足的,以為老鬼會輸。
結果一盤棋下了出來,雖說局勢一直糾纏,難分難解,不過最終的勝利者居然是老鬼。
這結果讓眼鏡男大為抓狂,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可是他在咄咄逼人,大佔優勢,結果到了最後,卻給老鬼堅韌地意志把優勢給一點點地扳平,最後棋高一著,完成絕殺。
眼鏡男氣呼呼地喊道:“天啊,怎麼可能,我可是門薩俱樂部的會員,怎麼可能輸給你?再來!”
老鬼閒暇無事,也是樂呵呵地與其應對,結果再下了一盤,輸的還是眼鏡男。
這個時候Kim和寧檬也湊了過來,看著抓狂的眼鏡男哈哈大笑,那Kim說你的性子太急了,總是容易中圈套。
眼鏡男說奶都還沒有斷的小子,有你說話的地方麼?
Kim大怒,說你以為門薩俱樂部這種入門級的智商協會就很牛波伊麼,我饒你半隻手,隨便拿下你。
兩人不服,於是老鬼讓出了位置來,讓給Kim玩兒。
果然,沒一會兒,眼鏡男又輸了。
我們在客廳裡圍觀了一會兒,然後離開,回到房間,我問老鬼,說沒想到你的棋藝挺好的啊,老鬼笑了笑,說我的圍棋比象棋厲害,業餘五段,只可惜家裡窮,沒有機會繼續走下去而已。
我說今天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夜深,我們這一天奔勞也挺累,洗漱過後,躺回了床上,我堅持修行,完畢之後,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早晨,我和老鬼早早地起床,來到了健身房,這裡除了跑步機和快速單車之外,還有一些練習力量的工具,我和老鬼各自練習了十組,覺得實在太過於簡單,於是去游泳池裡遊了個幾十來回,讓身體適應了這熱度,方才回到了岸上來。
上來的時候,寧檬在岸邊瞧著我們,打招呼道:“兩位挺厲害的嘛,一身腱子肉啊!”
能夠來這兒的,都有著深厚的背景,昨天那眼鏡男已經讓我們大開眼界,想必這個女孩子也是挺有本事的,因為她給我們的感覺是神秘叵測。
我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簡單聊了兩句,便回房去了,寧檬顯得有些失望。
她並沒有放棄打聽我和老鬼的來歷,吃早餐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試探和詢問,我和老鬼閉口不語,顧左右而言它,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淡定趕了過來,把我們給拯救了。
徐淡定來到了我的房間,將門關上之後,對我們說道:“聯絡上了,他們現在在拉脫維亞。”
我一愣,說世界上有這麼一個國家麼?
徐淡定板著臉,說你不知道?
我撓了撓頭,說世界地理沒學好,你繼續。
徐淡定說道:“魔黨茨密希在拉脫維亞的彼得森山附近有一個城堡,那兒是他們的核心地帶,威爾的女朋友安吉列娜很有可能被封禁在那裡,所以他們直接就趕了過去。對於你們,威爾說尊重你們的意見,說你們可以去彼得森山,也可以去斯洛伐克的喀爾巴阡山那兒等待匯合,甚至可以直接在這裡等待……”
我摸著腦袋,說敢情我和老鬼就是兩個並不重要的醬油黨啊?
徐淡定的臉色依舊嚴肅,低聲說道:“另外,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