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為能夠憑藉著絕高的速度擺脫我,卻不知道它走得越遠,死期卻是越近。
這裡面的奧秘,就在逸仙刀之上。
當著那邊的人,我不可能掏出幾乎是刻著我名字的獨家法器來作戰,但是一旦離開了那些人的視線,我便沒有任何顧忌了。
所以在確定與河岸拉開距離之後,有著大河阻隔的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祭出了逸仙刀來。
有這把神出鬼沒、犀利無比的飛刀存在,無支祁就開始變得難受了起來。
它想要再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在經過了好幾次的碰壁之後,那傢伙大概也是知道逃脫無望了,猛然轉過身來,衝著我怒聲吼道:“當真是一點兒活路都不給麼?”
呃……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我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曾幾何時,似乎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語,而且大概也是同樣的情況。
只不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若是放過了它,它也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斬草除根最重要。
我沒有理會對方近乎哀求的話語,繼續上前緊逼。
啊……
我的行為終於將無支祁激發到了牆角去,它沒有再逃,而是雙手往頭頂上猛然一撐,無數水流從天空之中垂落下來,化作無數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每一物都是鋒寒至極,陡然之間,竟然有成百上千的水化利器騰空而起,然後在無支祁的指引下,朝著我猛然飆射而來。
魚死網破麼?
我冷然一笑,將避水劍高高拋起,然後拔出了三尖兩刃刀來,所有的氣息陡然激發,一條黑龍騰然而起,朝著前方撲了過來。
轟……
一聲炸響,漫天水花,那河水凝結的無數利刃都給那黑龍之氣給逼得破碎了去,而那黑龍則是直撲對方的胸口之處去。
轟!
當黑龍破開無數水劍,擊中了無支祁的胸口之時,我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陡然變弱。
他拼輸了,我心中明瞭,不過卻並沒有任何大意。
逸仙刀帶著斬魔決的威勢,從側面突進,落在了那傢伙的脖子之上去。
鐺!
彷彿斬在了金屬之上一般,不過最終因為對方的氣血衰敗,逸仙刀還是將對方的腦袋給斬落了下來。
呼……
將這兇獸給斬殺了去,我長長呼了一口氣,正要上前檢查,然而就在此時,我卻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甚至恐怖的氣息,從河岸上席捲而來,隨後有人朗聲說道:“河中間的那位江湖朋友,且莫慌張,某家是民顧委的黃天望,前來祝你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兒,我的眉頭頓時就是一跳。
這龜孫子來了?
我在一瞬間,便將那逸仙刀和三尖兩刃刀給收了起來,而下一秒,我也將避水劍給收了,分開的大河頓時就合攏,將我給遮蓋了去。
隨後我將自己的氣息掩藏,貼著河底快速遊走。
一股龐大的氣息從河面往下,迅速掃量而來,似乎在找尋我與無支祁的所在,然而我將自己的氣息緊緊包裹,不給對方任何查探的機會。
漆黑的夜裡,斬殺了無支祁之後的我悄無聲息地朝著下游一路潛行著。
一刻鐘之後,我找了一個淺灘上了岸,將溼淋淋的衣服蒸乾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如果我知道黃天望這老東西就在附近的話,怎麼說都不會出手。
那傢伙“大內第一高手”的外號不是白叫的,旁人對著無支祁束手無策,但他卻絕對能夠將其降服。
而我之所以遁走,連面都不露,也是不想與此人起衝突。
若說與他對敵,我其實覺得現如今的我,或許能夠與他五五開,至少我不會怯他,但現如今的情況並不允許,除了他的身份和職務之外,還有就是我不想破壞我的計劃。
因為如果與此人見面,甚至交手,我絕對會露陷。
那麼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過回頭想一想,那無支祁是上古神獸,還曾經自封為水神,存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它的屍身珍貴無比,具備著極高的價值。
只可惜讓黃天望那老東西給撿了漏子。
我心中鬱悶,不過卻不敢停留,上了岸之後,連夜奔行,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縣裡,在第二天的時候,我乘坐長途車,趕往了梁溪去。
梁溪離彭城說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