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前女友米兒,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
不是說相貌上的一樣,而是那種氣質,如果她長開了,說不定就是米兒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跳得厲害。
大辮子打量了一會兒小米兒,突然間雙手一放,我嚇了一跳,剛剛想要伸手去接,卻發現她居然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我剛要張口,大辮子瞧了我一眼,將右手中指豎在了嘴唇上。
這是讓我閉嘴的意思。
我不敢打擾她,只能在旁邊瞧,卻見大辮子將左手舉起來,有一條金色的蠍子從她的衣袖之中爬了出來,順著她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攀到了小米兒的小手上,然後又順著一路爬,到了小米兒的頭頂上。
就在我為這金色蠍子的模樣感到心驚膽戰的時候,那小畜生居然將尾刺高高揚起,然後陡然一下,紮在了小米兒的眉心處。
這是幹嘛?
我霍然而起,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卻瞧見大辮子用目光嚴肅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用很冰冷的語氣衝我說道:“我不喜歡做事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你要麼給我閉嘴,要麼給我滾開;而若是再有下一次,你把人帶走,我不管了,知道麼?”
大辮子的脾氣大,我從黃養鬼的遭遇上就能夠感受得到,先前她與我聊天,還算客氣,現在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我也不敢多言,點頭不動。
大辮子的目光從我的身上收回,然後雙手平伸,在小米兒的頭頂上一陣摩挲。
我關心地望了過去,瞧見小米兒被蟄的眉心處,有一粒紅點迅速腫脹,繼而化作了一個黃豆大的膿包,表皮透亮,而裡面卻是一陣黑血。
幾秒鐘過後,膿包繼續脹大,變成了乒乓球一般大小,像個大瘤子一般掛在小米兒的頭頂上。
就像長了角!
說句實話,這個時候我幾乎想要衝上去揍人了,但是為了希望,卻又只有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安坐於此。
大辮子瞄了那膿包一會兒,放在小米兒頭頂上的雙手收回。
而就在她收回雙手的一瞬間,小米兒眉心處的那膿包居然就像被扎破的氣球一般,迅速地消解了下去。
再過了幾秒鐘,就彷彿變魔術一般,消失無蹤,就連一點兒傷疤都沒有。
瞧見這結果,大辮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彷彿對我說,又似乎自言自語:“果然如此,蠱胎乃百蠱精煉而成,自有一股先天靈氣,能免疫一切毒素,而且還能解蠱,是養蠱人的至寶,也是最為痛恨之物,我煉製了五年的金明毒蠍,尋常人扎一針,已然化作了膿水,她卻毫髮無損——如此說來,她的自我免疫系統還在運轉。”
她又摸出一套銀針來,在小米兒的身上,紮了一百零八針。
扎針的時候,她十分的謹慎,幾乎每一針都會花費好幾分鐘;而到了後來,特別是最後幾針,她幾乎過了半個小時,方才紮下一針。
扎完之後,她渾身汗出如漿,彷彿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般。
扎完針,用藥草烤過,一小時之後,她將每一針都依次取下,每一個針頭上殘存的血液,都會用一張紙留檔歸冊。
完畢之後,她將這一百零八張紙收好,對我說道:“你抱著孩子出去,找老羅,讓他給你們安排地方住宿,三日之後,我給你結果。”
第026章三種藥引
三日之後,有人來農家請我,前去神婆院中一敘。
我跟隨而去,來到堂中,再見到大辮子的時候,瞧見她風塵僕僕,那辮子都散落了大半,身上濺得到處都是泥灰。
我本以為這姑娘是蹲在家中研究那一百零八根針血,但是瞧她這模樣,卻好像是出了一趟遠門。
大辮子手上拿著一張黃色的紙符,認真地閱讀著,瞧見我抱著孩子走了進來,招呼我坐下,然後問我,說這幾日孩子可有什麼情況變化,我搖頭,說沒有,她依舊是安眠,彷彿睡著一般,就是醒不過來。
她點頭,說賽華佗開的藥,正對病症,用著倒也無妨。
我心急小米兒,直接步入主題,問她說三日過去了,可曾找到了解法?
大辮子瞧見我如此著急,也只是笑了笑,說我師父已經聽過了我的講述,並且看過我金針刺血一百零八的樣本,告訴我,說你家女兒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竭澤而漁,驟然之間乾涸了,不得補充。這是一個外力導致的惡果,達不成迴圈,故而陷入困境,當下之法,唯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加入一種藥引子,再造迴圈,然後用秘法推動,方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