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素來沉默,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用腦子,在被師父問起之後,他停頓了十幾秒鐘,方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劉大腦袋或許並沒有說謊,我瞧著那龍天羅有很大的問題。”
師父點頭,說你也看出來了?
老鬼說是,因為血脈的關係,我對人體瞭解得也比較多一點,這個龍天羅渾身冰冷,不過修行者很難從體質上來判斷,真正讓我篤定的,是因為他如同劉大腦袋所說的一般——沒有心臟。
師父點頭稱讚,說你的眼光不錯,居然能夠瞧出他沒有心臟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我整個人都懵住了——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心臟,怎麼可能還如正常人一般,跟我們說話瞪眼呢?
難道他是鬼?
就在我感覺腦子都不快夠用了的時候,老鬼則顯得很謙虛,說一開始我也不能夠確定,還以為他是修習龜息功之類的手段,一直到後來,我方才發現的。
兩人說得肯定,我的心中也在琢磨,如果是這樣,那麼劉大腦袋說的就是真的,龍天羅這兒,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居然從小就將米兒是他女兒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想到這裡,我也顧不得龍天羅為什麼沒有了心臟還活著的事情,慌忙問老鬼,說之前牛娟說有三個龍米兒,我記得有一個,好像就在南刀坡,對吧?
老鬼點頭,說是,不過戶籍上不是龍天羅的女兒。
我說這個鳥地方,寨子族老一手遮天,把米兒的戶籍寄託在別人的家裡,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如果我們想要知道真相的話,那就還得重新回一趟南刀坡。
師父點頭,不過看了一下左右,說:“回,肯定是要回的。這裡面畢竟疑點重重,不過白天太矚目,得等晚上。”
晚上?
看起來師父的好奇心並不比我們差許多,只不過是覺得這是個硬核桃,所以方才沒有硬上而已。
我們往回路走,老鬼落在了背後,負責觀察是否有尾巴,走了幾里路,經驗豐富的師父找到山崖間的一處裂縫,嘗試著摸進去,發現是個天然的石縫,黑乎乎的,寬度正好可以容納我們幾人。
我們決定在這裡稍歇,不過走進去的時候,卻感覺裡面角落裡有些動靜,師父走過去看,跺了跺腳,便有許多蠍子爬了出來。
這些蠍子有的全身黑紅,有的則是透明之色,唯有尾端漆黑。
師父瞧了一會兒,不由得感慨,說這地方當真是天時地利,隨便找一條石縫都能夠瞧見這種極品的毒蠍,難怪能夠培育出蠱胎這種神奇的玩意兒來。
我不能確定這黑乎乎的空間裡是否還有別的毒物,於是催動南海降魔錄,將小米兒給喚了出來。
在水潭傳承一夜,師父已然透過大修為,將這小東西給折服,並沒有什麼反抗之意,供我驅使,隨我心意,表現得倒也乖巧。
不過小米兒不過是蠱胎之靈,並不能改變它實體的性質。
也就是說,不管小米兒再如何聽話,十個月一過,我該死還得死,不會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
經過身體溫養,小米兒又大了許多,小胳膊小腿地從我肚臍眼爬出,說不得話,咿咿呀呀地在石縫中走了一圈,又趕出了幾條花斑蛇和紅色馬陸,待一切停歇,我方才喚回。
而這時老鬼也回來了,說的確有人過來跟蹤,不過被他裝作引到了山下。
他們以為我們回去了。
師父沒有多說,只是讓我們靜下心來,等待天黑。
我盤腿而坐,眼觀鼻、鼻觀心,腹吸神陽,沿脈經絡,頭頂天罡,直指星辰,運用腹部的蠱胎之力催動,將大道至簡的南海降魔錄作為總綱,徐徐而行。
早在潭底水道的時候,我便已經半腳跨入修行門中。
一日結氣,三日周天。
師父說我這算是比較快的,雖然不如人家天才,但也算是中上之資,當然,這裡面也離不開蠱胎的作用。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說的就是這個。
直至如今,我依舊沒有感覺到修行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除了精神一些,別無所用,至於當初灌頂傳承之時所學的其它二十四法門,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小孩兒,終歸那用不了AK47的,又不是玩電腦遊戲。
修行容易讓人沉迷,一晃眼天色就黑了,師父讓我們按兵不動,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半夜時分,方才摸黑出來,前往南刀坡。
為了繞開耳目,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