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只不過他並不曉得,我前來京都的這幾天裡,已經有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此時的我,與之前的我有著截然不同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連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所以我才會為了剛才那酣暢淋漓的戰鬥而興奮,但三絕真人卻不得不面臨被我打敗的結果。
身為天下十大,我感覺這位三絕真人的修為似乎還是差了一點兒。
我感覺他似乎比天魔、地魔都要弱。
怎麼回事?
天下十大,從字面上的理解來說,必然是這天下間最頂尖的十位高手之一,不過其實並非如此——它只是針對於正道的排名,對於邪門歪道則是不列其中,這是一點;再有一個,它產生於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由全國道教學會和有關部門進行的評定,這裡面因為評選人員的侷限性,所以難免會有許多差池。
在我看來,這位三絕真人的確是很強,但未必能夠入選得了天下十大。
也許這裡面有許多我們無法接觸到的東西吧。
聊了一會兒,我們又談及了另外的一人,也就是白雲觀主人海常真人。
對於這位,無論是老鬼,還是黃胖子,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隻要這位海常真人出手的話,只怕我最終的下場,估計也就是三絕真人的結果。
即便是用上了三尖兩刃刀和逸仙刀,也是如此。
這個人,深沉如海,讓人看一眼都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
這才是天下十大真正的風範。
我與人激戰,興奮勁兒並未消退,三人在房間裡一陣暢聊,談及了南海一脈的諸多手段,又說起了自己的修行心得來。
我們三人罕有如此毫無遮攔的交流,沒想到聊了一會兒,各自都有頗多感悟。
現如今的南海一脈,說起來,除了遠在舟山群島的小玉兒之外,也就我們幾個人了,或許還有其它,但我們卻也並不知曉,黃胖子告訴我們,他父親在離家前往邪靈總壇的時候,曾經給管家快劍馬六留了一份東西,那裡面是一字劍關於南海一脈的傳承,以及他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感悟。
這些東西,後來快劍馬六交給了黃胖子,但是卻沒有人知曉。
這一路西行,黃胖子日夜誦讀,卻是多出了許多的感悟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也正因為如此,他也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來。
三人暢聊許久,一直到了凌晨四點多方才歇息。
我睡得晚,於是就難得地偷了一回懶,一直到了中午方才起來,迷迷糊糊地睜眼,聽到門外有人在講話,忽遠忽近,讓人有些頭疼。
我下了床,開門出去,結果瞧見了一個大光頭,卻是許久未見的布魚餘佳源。
而在他的身邊,則有一個女子。
小玉兒。
我萬萬沒有想到,昨夜我們還談及了小玉兒,說沒有能夠一聚,頗為遺憾,結果她就跟心靈感應了一般,自己個兒找上了門來。
瞧見我走了出來,布魚笑了,說說曹操曹操到,你倒是醒得及時,省得我動手叫你。
我招呼了他一聲,又看行了旁邊的小玉兒,高興地說道:“師姐,你怎麼來了?”
小玉兒的情緒還不錯,笑吟吟地對我說道:“都說現如今南海一脈出盡了風頭,而這所有的風頭都是你隔壁老王一個人給撐起來的,我這個當師姐的,還不得趕緊過來瞧一瞧,瞻仰一番啊?”
我苦笑,說師姐你這是笑話我吧……
布魚說誰人敢笑話你啊,你昨日與三絕真人一戰,許多人都已經知曉了——沒想到啊,現如今的你成長得竟然如此之快,竟然已經能夠將天下十大都給擊敗了,下一屆倘若是再評選這名頭,只怕你應該也能夠名列其中了吧?
我慌忙擺手,說可使不得,這樣的虛名,除了害我,又有何用——嗯?等等,昨日一戰,十分保密,為何為傳到了你的耳中?
布魚笑了,說你們比斗的場所就在訓練場上,一切都處於監控之中,儘管上面嚴令不許擴散這訊息,不過終究還是瞞不過別人的麼……
呃?
我這個時候終於相信了黃胖子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怕三絕真人對我恐怕不會有太多的友好了。
不過想一想也難怪,這事兒擱誰都有些受不了。
而最無辜的自然也是我,畢竟又不是我拉著別人去拼鬥的,我其實也是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