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和老鬼已經跳下了山崖,雙腳落地,而小米兒也落在了我們的身後,踏雪無痕。
因為知道王莽這幫人過來的目標,所以我特地關照了小米兒。
我讓她照顧好那參娃娃,別讓這小東西給人抓了。
這會兒跟之前可不能比,這幫人將參娃娃視作最大的解藥,也將迸發出最大的瘋狂來。
成為一個血族,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因為它會從生理上改變一個人用幾十年來養成的固有習慣,在很久之前,老鬼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我想這幫血族,恐怕會更加痛苦。
所以他們才會需要解脫。
而越是如此,越會有執念,有想要解脫的強烈需求。
小米兒在認真答應了我、並且將那參寶寶給塞好之後,才被我允許隨我們同行。
我們趕到了那邊的缺口前,有幾個傢伙趴在地上吸人血。
他們的臉色通紅,呼吸急促,雙目之中迸發出了貪婪無比的光芒,喉嚨裡發出了像野獸一般的聲音。
吼、吼……
我和老鬼走到了跟前來,對方甚至連問一句話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就騰空跳起,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最先衝來的是一個黑哥們兒。
這是一個很罕見的情況,因為血族對於血統的重視超出了人類的種族觀念,對於白種人之外的人種都保持著最大的歧視,清輝同盟的黃種人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分裂開去。
而黑人則是更難以想象的,幾乎沒有血族會願意選擇黑人成為自己的後裔。
唯有一個遊離於十三氏族之外的血族。
魔族。
那黑哥們就像獵豹一般的閃電速度,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老鬼的跟前,然後猛然揮爪拍來。
這樣的速度讓人驚詫,這種程度,已經超出了老鬼去歐洲之前的兇猛。
不過有一句話,叫做今時不同往日。
現如今的老鬼,與之前的那一個他,已經截然不同了。
他舉起了手來,以靜制動,以慢打快。
他的手剛剛伸出去,那人的脖子就落到了老鬼的手掌之中來,他猛然一勒,然後抓起,往地上使勁兒一摜,“砰”的一聲響,看上去彷彿活力無限的那黑哥們兒,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去。
唔……
他痛苦的呻吟著,而這個時候,我也是使出了譚腿,將撲倒跟前來的好幾個傢伙給直接踹飛了去。
老鬼不管別人,俯身下去,將那人給抓住,緩緩地舉了起來。
他毫無顧忌地散發出了自己的氣息來。
這是血族強者的氣息,在國內這兒,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從來都不可能遺漏出任何一點兒血族之氣。
但是現在,他卻是肆無忌憚地發了出來。
那黑哥們兒從短暫的昏迷之中,感受到了這樣澎湃的氣息洗刷,頓時就是渾身一激靈,然後睜開了眼睛來,開口說道:“你、你是……伯爵?不、不,是侯爵、或者公爵大人,對吧?”
他說的是英語,不過我卻能夠聽得懂。
老鬼眯著眼睛打量對方,也不回覆任何話語,只是緩聲說道:“為什麼不遵守六戒?”
那人愣了一下,說啊?
老鬼陡然爆發了,氣息在一瞬間堆疊至了巔峰狀態,怒聲吼道:“為什麼,不遵守六戒?”
那黑哥們兒嚇得直哆嗦,開口說道:“我、我們不知道這兒是您的地盤……”
老鬼將那人往地上一扔,冷冷地說道:“滾!”
黑哥們滾落在地,有些失魂落魄,倉皇地爬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比他矮一個頭,卻顯得無比雄壯的男人站了出來。
這也是一個黑哥們兒,光溜溜的禿頭,頭上、臉上都摸著古怪的白色印痕。
這些印痕將他勾勒得神秘而古怪。
那個人站了出來,衝著這個有些失神的黑哥們兒吼道:“西索科,拾起你的尊嚴來,這不過是一箇中國人而已,中國人,有什麼需要畏懼的呢?”
另外一個高鼻樑深眼眶的高加索人種男子也站了出來,怒聲吼道:“加西亞公爵賜予了我們斬殺一切的力量,不過就是清輝同盟的膽小鬼而已,有什麼需要畏懼的?”
幾個人相互打氣,然後朝著我們這邊一擁而上。
他們看起來都像是頂厲害的血族。
老鬼則顯得很平靜。
他靜靜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