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向前飛去,宛如鬼魅一般掠過,而那一丈多的深坑,他一眼都不去瞧。
我緊緊跟著酒陵禪師,快速趕到了那石場跟前來,瞧見這兒到處都是或立著、或躺著的佛像,而在靠近山壁的方向處,則有打鬥聲傳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知道那邊的戰鬥估計跟追趕過去的小米兒和黃養鬼有關。
一想到這個,我的腳程飛快,匆匆而走。
我越過了無數的佛像,突然間感覺到不對勁,左右一看,卻發現剛才陪在我身邊的酒陵禪師居然不見了蹤影。
他怎麼了?
若是沒有之前的變故,我根本不會為一位鬼仙而擔憂,然而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我終於認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鬼仙雖然修為十分恐怖,但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使得很容易變成被針對的物件,也比尋常人更容易受傷一些。
酒陵禪師難道真的給那個小沙彌的爆炸波給整傷了?
還是他已然趕了過去?
我心中滿是疑惑,而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則握得緊緊,健步如飛,很快就趕到了石場盡頭的一大片開鑿場前來,而這裡也正是那懸崖峭壁。
從這兒往上,有幾百米的高峰,也不知道有什麼宗門在上面開宗立派。
我趕到的時候,戰鬥其實已經結束了,我沒有瞧見小米兒,卻看見了黃養鬼,她跪倒在了地上,而在她面前站著的,則是一箇中性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很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妖豔,而從我這邊望了過去,感覺對方剪了一個短碎髮,卻好像一男子似的。
她站立在黃養鬼的跟前,伸出了右手。
一種瑩瑩的光輝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之上,然後化作無數絲線,將她的腦袋給掌控了住。
啊……
黃養鬼發出了一聲痛苦不已的叫聲,而這個時候我已經趕到了現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飛出了一記逸仙刀。
唰……
逸仙刀將那絲線給皆數斬斷了去,黃養鬼向後退的力量過大,連滾帶爬,跌落到了旁邊去,而那短髮女子搶先幾步,想要將她給控制住,這個時候我的逸仙刀不斷飛舞,將對方給攔住了去。
而我也衝到了場中,三尖兩刃刀前伸,將人給攔住了去。
黃養鬼躲在了我的身後,我有些擔心她可能會被控制,所以側開身子,特意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後低聲問道:“小米兒呢?”
黃養鬼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然後說道:“在暗處。”
暗處?
這話語讓我安心幾分,知道小米兒到底還是機靈,見機不對立刻藏了起來,頗有我的風範。
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抬起了頭來,與那個短髮女人對視,認出了她便是當初與張波結婚的那個荊門黃家大小姐,而對方顯然也是認出了我來,說王明,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左手掐念劍指,將逸仙刀懸於半空之中,然後平靜地說道:“久丹松嘉瑪,別叫得這麼親熱,弄得我們很熟一般。”
女子走上前兩步,讓遠處的微光照在了她的臉龐之上。
這個時候,我方才發現她跟我之前的印象裡,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具體是什麼,我一時半會兒又說不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請稱呼我為,黃養神。”
我冷笑,說你是黃養神麼?
她點頭,說是。
黃養鬼這個時候突然間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不對,你不是,你是惡魔,你不是我哥哥……”
那女人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來,使得我再一次打量這張臉的時候,越發覺得是中性的,不男不女,說不出的古怪,而她則一字一句地說道:“鬼鬼,我是你哥哥啊,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去河邊釣魚捉蝦麼?那個時候你好饞……”
她回憶起了兩人小時候之間的事情,而黃養鬼則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她拼命地搖頭,說你只不過是吞噬了我哥哥記憶的混蛋而已。
女人突然間挺起了身子來,說怎麼會?我的意志,已經完全融合了久丹松嘉瑪,我就是我,我就是黃養神,荊門黃家獨一無二的繼承人,如果不是這樣,你覺得父親會最終接納我麼?
黃養鬼使勁兒揮手,說你若真的是我哥哥,怎麼會在我腦子裡面種下食腦蟲,把我當做木偶、奴隸一般的操控呢?
女人苦口婆心地解釋道:“鬼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的心思太單純、太善良了,這樣對我荊門黃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