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嘻嘻笑,說那是椿芽蟲的蟲卵,經過祭煉之後,咒訣一念,立刻浮現,還算是有效。
說罷,她將目光放在了草地前這個昏迷的女人臉上來。
康妮是她的師姐,而這一位,算起來也是。
黃養鬼曾經是蛇婆婆的記名弟子,因為喜愛巫蠱之術,得荊門黃家的面子在蛇婆婆的門下學過幾年,只可惜到最終蛇婆婆都沒有將她給收入門牆之中來。
蛇婆婆收她學藝,是因為荊門黃家。
不收她為徒,也是因為荊門黃家。
而我看向黃養鬼時的心情則複雜許多,因為她不僅曾經在蛇婆婆門下學過藝,而且還曾經拜過我師父南海劍妖,成為了他的記名弟子。
我曾經叫這個女人為師姐,也曾經屢次受過她的恩惠,甚至於我之所以認識蛇婆婆,也是因為她。
然而一切的美好,在黃養鬼被自己父親給軟禁之後,都改變了。
再一次見到黃養鬼的時候,她對我幾乎都不認識了,又或者即便是認識也當做是陌生人、仇人,屢次三番下了毒手不說,還將鯤鵬石裡關於我師父南海劍妖的靈魂給抹除了去。
這樣的黃養鬼,讓我為之痛恨,卻也理智地感覺到,這不過是食腦蟲的緣故而已。
她還是她,做那些惡事的,不過是控制她的那人。
那人便是她那傳說中的私生女大姐。
黃養神。
這是一個神奇的名字,傳說中的黃養神是個男的,不但如此,而且還曾經當過宗教總局特勤組的組長,與現如今的黑手雙城是同級別的人物。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下意識地覺得兩者之間,其實是有必然聯絡的。
當然,現如今黃養鬼落到了我們的手裡,一切答案,即將揭曉。
我蹲下身子來,問老鬼,說這樣子沒事吧?
老鬼搖頭,伸出了左手來。
他的左手之上,有一縷血紅色的微光,這種微光之中有一根細線流出,將黃養鬼的全身都給捆住,包裹得嚴嚴實實。
老鬼說道:“我手中的這血匙,應該是真的。”
他簡單一句話,解釋了他剛才為何能夠在短暫之間,就將黃養鬼給撂倒了去。
他對於血族十三聖器之一的血匙,已經有了一種獨特的參悟。
我沒有多問,伸手摸了一下黃養鬼的鼻息,又拍了怕她的臉,說能弄醒她麼?
老鬼說可以,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剛要上前,而這個時候小米兒卻突然站了出來,對我說道:“爸爸,給我試一試……”
我一愣,說怎麼了?
小米兒說道:“我找到了一種暫時壓制食腦蟲的方法,那就是放入另外一種寄生蟲進入其中,與其纏鬥,從而讓被壓制的意識獲得短暫的解放,不過這種方法會讓受蠱者十分痛苦,如果體質不夠,一不小心,甚至可能會暴斃而亡,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卻還是想試一試……”
我這才想起來,說這就是你們闖入看守所,想要再見到康妮的原因麼?
老鬼在旁邊點頭,說對,你是沒有見過監獄裡面的態度,特別是那個叫做季處長的嘴臉,簡直是噁心得很,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將人交給這幫草包,而且最後還給人弄丟了,實在是讓人氣憤。
我聽他說了幾句牢騷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小米兒,你確定不會有事?
小米兒有些心虛,說師父給我的書裡面有說過具體的方法,不過到底行不行,我也沒有試過,不清楚——你告訴我,到底要不要試呢?
她將問題拋向了我,而我瞧向老鬼的時候,他也聳了聳肩膀,說你看咯?
我忍不住惱怒起來,說你丫以前還暗戀過黃養鬼,怎麼現在這麼不負責任?
老鬼平靜地說道:“我都是快有孩子的人了,不談往事。”
呃……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讓小米兒試一試。
以黃養鬼目前的狀態,她應該是不會死。
而我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南海劍妖,也就是我師父是否還活著。
我揮了揮手,讓小米兒種蠱。
得了我的吩咐,小米兒深吸一口氣,然後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滴了三滴血,在黃養鬼的額頭之上。
三滴鮮紅色的血液均勻地滴落在黃養鬼那光潔的額頭之上,然後在小米兒的咒訣之中,這鮮血漸漸凝固成型,然後化作了三條蚯蚓一般團起的蟲子,而隨後,這一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