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流得差不多就行了,收拾軟弱,幫他們報仇,才是正理。”
我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乾的?
老鬼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宗教局這邊人才濟濟,個個都有絕活,未必不會查出點兒蛛絲馬跡來,王童既然向我們發起了邀請,咱們就留在這裡看一看吧。
我點頭,而這時方才瞧見駐守此處的人除了一兩個之外,都往村口集結了去,不由得一愣。
我找不到王童,起身來,找到一個工作人員,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知道我們是王童的朋友,也是西熊苗寨的朋友,所以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提防,說陳局長來了,大家都過去迎接他了。
我疑惑,說陳局長?哪個陳局長?
那人一臉崇敬地說道:“東南局的陳局長啊,黑手雙城陳志程,你聽說過沒有?”
啊?
他怎麼也來了?
我說他不是東南局的老總麼,為什麼會跑到西南來?
那人搖頭,說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從業以來,一直都聽過他的許多傳說,可惜就是沒有機會見過,一會兒可得好好瞧一瞧,看看這位陳局長,到底有沒有長著三頭六臂……
我回過頭來,老鬼說道:“西熊苗寨的巫門棍郎,是陳黑手最好的兄弟,這邊出了事,他怎麼可能會不過來呢?”
聽到這話兒,我方才明白了這裡面的緣由。
的確,巫門棍郎是跟隨黑手雙城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也可以說西熊苗寨是黑手雙城罩著的,這兒離他家只有小半天的腳程,西熊苗寨出了事,他怎麼可能沒到呢?
我不是體制內的人,所以並沒有去村口湊熱鬧,而是收拾起心情,來到了草廬的廢墟前面來。
我在這一片白地之中緩步走著,突然間瞧見一物,低頭過去,從碎磚爛瓦之中拾了起來。
這是兩張畫,素描畫。
一張是一個滿臉絡腮鬍、英姿勃勃的苗家漢子,而另外一張,則是四人像。
這是當初放在康妮師兄努爾房間書桌上的照片。
這畫的材質很特殊,應該不是紙,所以雖然被燻烤地有一些發黃,但並沒有燃燼。
我小心翼翼地將這兩張畫給拿起來,一臉虔誠地打量著。
很快我的目光落在了四人像之上。
我盯著那畫像上面的女孩兒,雖然我的手機上有這樣的一張照片,但卻無法跟著畫像上面相比,那種傳神的勁兒,實在是很難講清楚……
我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間感覺到旁邊傳來一陣動靜。
我轉頭過去,瞧見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孔。
黑手雙城陳志程。
許久不見,這個男人兩鬢居然都有些斑白了,我甚至能夠瞧出他眼神之中的疲憊。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來,打量著我手中的兩張畫片。
他伸出手來,說能給我看一下麼?
我點頭,遞到了他的手上去,黑手雙城接了過來,拿起巫門棍郎的那一張獨照,仔細地打量了許久。
看著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有一些晶亮。
是淚水麼?
不,不是,應該不是,他可是黑手雙城啊,傳說中的男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張照片而流淚呢?
是我的幻覺吧?
我搖了搖頭,這時瞧見黑手雙城恢復了正常,抬頭朝著我望來,說哪兒弄的?
我說這兩張是放在康妮師兄房間裡的,因為材質特殊,所以沒有被燒掉。
黑手雙城苦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聽到這話兒,我有些難過,黑手雙城是巫門棍郎最好的兄弟,結果後來,卻連他的房間都沒有進去過。
黑手雙城揚了揚這兩張畫片,說能送給我麼?
我猶豫了一下,說那張合照,能給我留下麼?
黑手雙城揚起另外一張,說這裡面有你認識的人麼?
我點頭,指著中間那個乖巧的少女說道:“對,我認識她。”
黑手雙城一愣,然後搖頭說道:“不可能,她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點頭,說對,我知道,不過我就是認識她。
黑手雙城看著我,認真地問道:“你最近有見過她?”
我點頭,說對,在夢裡。
他突然間笑了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說也對,世間之事就是那般神奇,時間的河流不斷流淌,有順流而下,也有逆流而上,毫無邏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