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說笑話,還運氣,我老公已經病成這樣,哪裡稱得上什麼運氣啊!”
方剛說:“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方老闆搖了搖頭:“有幾個朋友也這樣問過我,還有昨天那個人。我經商六七年,生意場上不可能說完全沒有對頭,但最近兩三年,我都沒有特意得罪過誰。”
“田先生、方先生,會不會是有人弄錯物件,一不小心把降頭給下錯了?”方夫人問。
我搖搖頭:“蟲降不太可能下錯,落降可不像動手打人,隨時都能做,事先要做很多工作,花費也不少。你肯定事先已經被人盯上,在晚宴時對你下的手。”
方老闆沮喪地說:“那怎麼辦,我到底得罪了誰,為什麼要向我下這種毒手?方先生,我們都姓方,五百年前是一家,求您幫幫我吧。要是能治好我的病,這金店裡的項鍊任您挑選一條,多粗都行!”
我和方剛互視一眼,我用最快速度在心裡盤算,按當時曼谷的金價每克800多泰銖計算,要是一條兩百多克的項鍊,就要二十多萬泰銖,合人民幣得有四五萬,還是挺划算的。方剛說:“就算是蟲降,每個降頭師施降的方法和原料也有所不同,必須要找到給你施降的人或師父,才好對症解決。”
方夫人為難地表示:“這可怎麼找,我們也不認識那種人啊!”
“我先聯絡一下,把你的症狀提供給他們,看有沒有結果。”方剛說。
夫妻倆連連點頭,讓方剛用手機給方老闆的傷口和眼珠等部位拍了幾張照片。
當晚,他們倆請我和方剛吃飯,然後又將我們安排在龍蓮寺附近的一家酒店,環境相當不錯,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唐人街全景。方剛這人很矯情,要單獨睡一個房間,我只好住在他隔壁。
半夜我在看電視,方剛打電話給我,說把照片發給幾位訊息靈通人士,有人告訴他說從症狀來看,覺得很像菲律賓的一位黑衣降頭師所為。方剛朝那人要降頭師的照片,對方說有些難度,儘量找,明天給回覆。
第二天中午,方剛和我在酒店對面的一家潮州戲院包了個雅間,邊吃潮州菜邊看戲。說實話,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泰國菜,而潮州戲我更是沒任何興趣,一句也聽不懂。看戲的時候,方老闆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結果,方剛接過電話,不耐煩地說等著,不要耽誤他看戲。其實我心裡也挺急,但看到方剛那副完全沒事人的表情,令我很佩服。
好不容易把戲看完,走出戲院,我問方剛要不要催催他的朋友回覆。方剛嘿嘿一笑:“早就回復了。”
“什麼時候回覆的?”我很驚訝。
方剛說:“剛開始看戲的時候。”
我問:“那你為什麼不在電話裡告訴方老闆?”
方剛哼了聲:“那時候戲才剛開始演,告訴他的話這戲就看不成了,急什麼?”我徹底無語,心想這老哥還真沉得住氣。
方剛說:“照片沒搞到,但知道了那個降頭師的名字,叫阿贊巴登。我和他認識,說起來當年跟他是不打不相識,交情還算不錯。”我很驚訝,沒想到方剛人脈居然這麼廣,連菲律賓的降頭師都是朋友。
回到金店,方剛問方老闆:“那次晚宴上,你和所有人握手或者其他身體接觸時,有沒有感覺到被針刺痛?”
方老闆想了半天:“沒有,要是有我肯定會記得。”我讓他再努力回憶別的異常現象,哪怕一個小小的細節也不能放過。方老闆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起什麼來。
第0106章解降
他老婆生氣地說:“你再好好想,要是真想不起來,就別指望誰能救你了!”
方老闆苦著臉:“我是真想不起來。”我勸他別急,把當時的場景都努力回憶一遍,看有沒有收穫。方剛說:“你想想在飲食方面的反常,蟲降不光由血液施法。入口也能。”
方老闆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有個細節不知道算不算線索。當初在餐桌旁,我和一個朋友聊天,掏名片的時候就把酒杯放在桌上,談完我又拿起杯喝酒,覺得紅酒的味道似乎變苦了,但我沒有在意。”
我看了看方剛,他點點頭,意思是病根找到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那時候被人在酒杯裡做了手腳施的降。方剛先沒對方老闆提阿贊巴登的名字,我自然也沒多嘴。晚上回到酒店,方剛說:“我先聯絡一下阿贊巴登。看他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能的話自然是好,要是不能,就要再找其他降頭師來解降,難度會很大。因為這個阿贊巴登是修鬼王派的,法力不小。普通降頭師不容易解開。這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