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報價。我心想阿贊NangYa還是膽小,不敢開高價。結束通話電話,我轉告郭總說要收費五千元人民幣,郭總又大驚小怪起來:“連蟲降都沒解開,就要收五千?”
“你以為解降有這麼便宜?這只是幫助你找到下降者的錢,如果你去泰國,那費用可就高了,除掉路費,起碼也得三五萬人民幣。”我回答。
郭總問:“可你們也不能確定那個給我下降的人是不是就在公司或者我家附近,要是人家已經跑了呢,那我這五千塊錢不是白扔了?”
我說:“泰國的阿贊師父只負責提供蟲粉或蟲卵,至於能不能找到施降者,那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事。就像你生了病要去醫院開藥輸液,但吃了藥輸了液,也不見得百分之百就能把病治好,可你不能以這個為藉口,不給醫院藥錢吧?而且你想想,從泰國發國際快遞到北京,再快也得六七天,我在北京住六七天的旅館就得一千多。要不你讓我住你家也行,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我可以少收你一千塊錢。”
郭總說:“不行不行,我有潔癖,從不和人同睡。”猶豫了半天,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勉強答應,但那張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
在樓下銀行收到郭總取出來的五千元現金,我立刻存進卡里,再發簡訊給阿贊NangYa讓她立刻將引蟲粉發貨到北京。
七八天後,國際快遞發到郭總的住宅,阿贊NangYa還算聰明,給我寄了個裝飾用的古曼童泥塑,裡面是空心的,散落著一些淺灰色粉末。我按照她的說法,把這些粉末倒進玻璃試管裡,再封好口。
帶著玻璃管,我和郭總趕往他的公司,因為著急,我倆買了一份漢堡和可樂在計程車上吃,到了大廈,郭總看到有個環衛工人正在掃地,就把空的可樂杯遠遠扔過去。那環衛工人走過來,撿起可樂杯,說:“馬路對面就是垃圾桶,為什麼非要扔給我?”
郭總奇怪地問:“你不是環衛工?你的工作不就是撿垃圾嗎?”
環衛工人有些生氣:“我是環衛工,但我的工作不是撿垃圾,而是清掃垃圾,撿垃圾那是乞丐!”
“有什麼區別,真是的!”郭總哼了聲。環衛工人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們倆,低聲嘟囔著什麼。我臉上直髮燒,心想這郭總為什麼偏偏喜歡和從事底層工作人的較勁呢。在他公司那層樓的走廊裡,又看到前幾天被郭總訓的保潔大姐,那大姐正在拖地,一看到郭總,立刻把臉轉過去。
第0298章絲線蟲的方向
這回地拖得很乾淨,也不溼,郭總站在保潔大姐旁邊,仔細觀察地面。我心想這回你挑不出刺來了吧,郭總對保潔大姐說:“你要是每次都能拖能這樣,我會投訴你四回嗎。你能被扣四次工資嗎?”
那保潔大姐動作停了一秒鐘。也沒抬頭,繼續拖著地。郭總又來勁了:“哎,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得用眼睛看著我,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吧?”
保潔大姐抬頭看著郭總:“你要是真有禮貌,就不應該從沒稱呼過我一句哪怕是大姐,而不是用哎和喂。”
郭總說:“那是因為生氣,我又不是每次都用喂和哎叫你!”保潔大姐沒理他,拎著拖布走向保潔間。郭總還要說什麼,我連忙告訴他快辦正事吧,郭總悻悻地和我來到衛生間,我取出那個小玻璃試管,往裡面混了些清水,慢慢晃勻。
“也不知道給我下蟲降的那個混蛋,是不是在公司裡。”郭總咬著牙。
我說:“那就得看你是不是和公司同事有沒有過大矛盾了。”郭總說應該沒有,他和同事的關係搞得不錯。這時走進一個年輕男人。應該是郭總的同事,兩人熱情地打著招呼,那男人看了看我,就站在衛生間的窗臺玩手機。
過了幾分鐘。玻璃管裡照例開始慢慢冒泡,就像用小火燉湯似的。一些細細的黑色小蟲子從液體中爬出來,很像初生的蚯蚓。衛生間裡只站著那個郭總的同事,我沒法下手,郭總走出衛生間,那同事好像玩完了手機,走到小便位前面,拉開褲鏈尿尿。
我趁他沒注意,開啟玻璃管的塞子,將裡面的小蟲子倒出一些在衛生間的角落。出了衛生間,我來到走廊盡頭處,在地面上又撒了一些。看到郭總站在公司門口。我把封好塞子的玻璃管遞給他,讓他悄悄在辦公室裡也撒一些,但別讓人看到。不然就說不清了。
剩下的就是觀察了,郭總在辦公室裡坐著,我在走廊裡假裝來回遛達,這時郭總走出來,低聲說讓我幫盯著,他要被叫去開會,可能要半個小時。
我走進衛生間,看到地面上那些黑色的細小蟲子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