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都笑了。
我說:“就是!再說了,就算你們局長想傳代,也不用急著在這幾年。他才五十來歲,身體健康,又是局級幹部,福利待遇好,經常做做體檢,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等七老八十的時候再跟兒子說,那時他兒子都中年人了,心理也成熟得多。”
大家都連連點頭,說我的話很有道理。唐主任抱著裝有山精的盒子和大家下樓去,在一家中國銀行內,唐主任用轉匯取出一百萬泰銖的鈔票交給我們,老謝樂得臉上的皺紋都開了。
把山精運到國內的方法很簡單,照舊用我那個空殼玩具廠的名義,發訂單寄到北京。在送唐主任去曼谷機場的路上,我和他聊天。雖然知道他不太可能透露關於局長的一些資訊,但還是順口打聽了他兒子的情況。我說:“唐主任,您單位局長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局長想把山精傳代的時候,能指望得上他不?”
“唉,還是不說了。”唐主任嘆了口氣,“要是能指望得上,局長還用買這個東西回家嗎?”我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多問。
這時,唐主任似乎想起了什麼,問我:“山精能保三代富貴,就是說供奉者不管平時幹什麼,都不會生病和出意外吧?”
我笑了:“那不可能,那就不叫泰國山精,而是神話故事了。比如供奉者橫穿馬路不看燈,照樣有可能會被飛馳的汽車給撞到;大半夜的非要去野外,也有可能遇上劫匪;吃了有毒的東西照樣會進醫院甚至毒死。”
“那山精到底有什麼用?”唐主任疑惑。
我說:“山精不是保命符,它的法力在於轉機運,所謂機運,就是那些冥冥之中可左可右的事情關鍵點。比如有人想綁架你們局長,但在猶豫要不要做。如果他供了山精,那綁匪可能最終就會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們局長用錢去炒股,他最終選擇的那隻股票就是有可能大漲的,這就叫機運。總之,這是個很微妙的蝴蝶效應,幾句話說不清楚,你回去可以多看看與因果有關的佛經故事。”唐主任似乎明白了什麼,慢慢點點頭。
送走唐主任之後,我把四十萬泰銖交給阿贊久,他很高興,特地取出三條新制作並加持的狐仙佛牌送給我們,說是用特殊陰料製成,能旺桃花增人緣,男女通用,效果特別好。
阿贊久高興,我和方剛老謝更開心,剩下的六十萬泰銖摺合人民幣就是十二萬,去掉我和方剛為老謝墊付的七萬,每人還能分到手一萬多塊。老謝把一萬塊錢塞給我,說是還我借他老爹的錢,我推辭不過,就收下了。
雖然按山精這種大生意來說並不算多,但畢竟生意做成了,要不是大部分錢都被放高利貸的人賺去,我們還能分得更多。晚上吃飯慶祝,老謝感慨地說:“咱們三個人首次合作就這麼順利,以後肯定還能賺更多的錢。我向你們倆保證,今後肯定好好合作,再也不耍心眼了!”
方剛拍拍老謝的肩膀:“你這傢伙也有改邪歸正的一天,真讓我不敢相信。”
“方老闆又說笑話,你不要總是用有色眼鏡看人嘛。”老謝嘿嘿笑著。忽然我想起了什麼,就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項鍊,慢慢湊近老謝,仔細觀察裡面的顏色。油的顏色沒變,我把項鍊戴回去,但仍然不甘心。
老謝沒明白什麼意思,但方剛已經知道,他離席走到老謝身邊,我倆對視一眼,同時動手去摸老謝的前胸。老謝連忙躲閃:“幹什麼,方老闆、田老弟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方剛說:“少廢話,搜身,看你還有沒有戴陰牌!”
老謝邊躲邊回答:“我上次都說過再也不戴了,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他站起來想跑,但我和方剛怎麼可能讓他逃。搜遍全身上下,從襯衫到褲子,方剛甚至把老謝的皮鞋都脫下來,忍著臭味抽出鞋墊,看鞋裡有沒有符紙一類的東西,飯店裡的食客和服務生都疑惑地看著我們。
最後,我倆都確定老謝身上沒有任何陰物,這才悻悻地放開他。老謝尷尬地坐回椅子,我說:“別怪我們不相信你,實在是被你那個什麼野貓路過給嚇怕了。那陣子我說怎麼有事就想給你打電話呢。”方剛坐下來,跟沒事人似的端起酒杯,笑著建議大家再乾一杯,預祝今後的合作前途光明。
喝乾了酒,老謝抹著嘴說:“田老弟這麼年輕,才兩年就在佛牌界做得這麼厲害,真讓我們羨慕啊。”方剛說你少拍馬屁,今後多給他供點兒物美價廉的佛牌古曼才是正經事。
這時老謝手機響了,在他發簡訊的時候,我看著他那部舊得不知道轉過幾手的手機,說:“我說老謝,你就算再省錢,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