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山洞竟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一切都是幻想,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山洞的底部。
洞內燃著綠油油的火光,我能看得清,地下站的都是身著各色服裝的殭屍。
不過越往裡差距就越大,往上看過去,已經有身著統一軍服的殭屍,越往上級別越高。
在洞內的高臺上,赫然端坐著一名身著龍袍的男子,明黃色的龍袍罩在身上,腰間繫著玉帶,頭戴烏沙,儀表威嚴,不怒自威,竟然絲毫沒有殭屍的樣子。
見我一時有些懵逼,男子微微抬起了一隻手,開口道:“殿下所站何人?”
我一聽這位說話了,心裡有些沒底,這貨一看就是身份高貴,看模樣應該是哪朝的皇帝,更何況剛才哥們已經偷摸打量了他一番,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淺,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見我一時沒有反應,站在殿下的一名將官“蹭”的一聲抽出了腰刀,對著我厲聲喊道:“大膽,見到大西皇帝還不速速下跪!”
當時我打了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指著臺上的男子,脫口而出道:“臥槽,張獻忠!”
沒辦法,這位的名號實在太響,哥們想不知道都不成,教科書裡這位也是個褒貶不一的人物,實在是大名鼎鼎。
殺人如麻有他的份,抗擊清軍還有他的份,實在說不清楚。
張獻忠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言語,搖了搖頭坐了回去。
他是領導,當然可以矜持,但是他手下那些將領可沒那麼好說話,一個個對我怒目而視,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怒火,不過拜託,他們的長相哥們就不太好恭維了,說是一點人樣都沒有一點都不過分,哪有人家張獻忠保養的好。
見這邊殭屍要動手,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做出戰鬥姿態,腳步不為人知的挪了挪。
張獻忠見我們就要開打,開口阻止道:“住手,也不知世上已過多少年,朕有些話要問問他。”
殭屍們聞言紛紛收回了兵器,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的站著,不過我能感受到,這幫傢伙正用餘光瞄著我呢。
見他們暫時停止了動作,我依舊沒有放心,只是盯著臺上的張獻忠。
“殿下之人,朕問你,現如今是人間幾何?是和朝代?皇帝何人?”
聽他問這話,我倒是沒必要瞞著他,總不能故意氣他,說崇禎皇帝還等著要抄他家吧?估計真要這麼說,這貨現在就能和我玩命。
“現在已經是共和了,皇帝早就成了過去,大概離你那時候,已經過去三百多年了。”
天可憐見,我真他嗎沒逗他玩,哪知這個傢伙卻僅僅哦了一聲,靠在龍椅上隨意的一擺手,吩咐道:“砍了!”
他說的倒是輕鬆,可這位要的是我的小命,見狀我連忙退後幾步,大聲喊道:“張獻忠,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獻忠聞言愣了片刻,隨即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龍袍,大聲笑道:“哈哈哈,你這人倒是有意思,敢和朕這樣說話?想想明朝的崇禎帝如何?想想當初的洪承疇如何?想想艾萬年,曹文詔又如何?哪個不是敗在我大西軍之手?你一個小小地府陰神,何來的膽子敢與朕這樣說話?真以為朕怕了地府不成?”
前半段說的沒毛病,這些人都是歷史名人,尤其是虎將曹文詔,一樣折在了張獻忠的手裡,我可以理解為這貨是在像我裝嗶。
但是後邊就不對勁了,合著這位早就看出我地府陰神的身份,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連地府都沒放在眼裡。
見我語噎,張獻忠繼續開口道:“朕在這裡等了數百年,就是要等到封印去除的那一天,如今上天給我這一絲機會,朕又豈能會白白浪費?地府陰神,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一聽他這話裡有話,我心裡犯起了嘀咕,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只有幾十年前出過這麼一檔子事,合著是被高人給封印了?
怪不得,不過看他這副德行我也知道,這貨一定是憋屈的時間太長了。
被人當面威脅這事我經歷了不少,不過他們的下場卻都不那麼美妙,我只能先默哀三秒。
我柳雨霖的脾氣也不是太好,合著哥們千里迢迢的來到川四,就是為了聽你張獻忠吹個牛嗶?
想到這,我的臉色暗了下來,斜眼瞧了龍椅上的張獻忠,不屑道:“哦?你敢威脅地府?就憑你所謂的殭屍大西軍?張獻忠,他們為你捨生忘死,而你何其自私,死後都不許他們入地府輪迴,現如今,還要他們面臨灰飛煙滅之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