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的花苞。我感覺到了氣竭,於是雙腿一蹬,正準備游出水面,就在這時候,綻放的花苞突然收攏,那些被割斷的頭髮絲竟如跗骨之蛆一樣的纏上了我的腳踝。
我心下大駭,拼命的掙扎了幾下,未能掙脫。
那詭異的頭髮絲一旦纏住了獵物,就會死死纏住,拼命的將獵物往水底拽去。
要命的是,我現在就是那個悲催的獵物。
我一點一點的沉入湖底,感覺自己的肺部彷彿要爆炸了一樣。越來越多的湖水倒灌進我的嘴巴耳朵,我感到四周的影像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我失去了掙扎的力氣,靈魂飄飄蕩蕩的,好像要與肉體分離開來。
就在我已經感到絕望的時候,孫貝貝卻再次潛入了水中,她從我的手裡奪過寸芒,三兩下割斷了纏繞著我的頭髮絲,然後攙扶著我,迅速的浮出了水面。
清新的空氣鑽入我的肺部,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直到胸腔裡重新灌滿氧氣,整個人就像獲得了新生一樣,全身充滿了力氣。
“貝貝,我們走!”
我和孫貝貝拼命的向湖邊游去,水波被我們攪的嘩啦響。
越來越多的頭髮絲從湖底冒了出來,如同怪物的觸鬚一樣朝著四周伸展,宛如一張大網,想要把我們困在網中。幸好我們距離湖邊不算太遠,就在那些頭髮絲剛剛追到我們身後的時候,我們正好被王健和盧皓藍拖出了水面。
噠噠噠!噠噠噠!
王健端著卡賓槍,對著水下連開數槍,槍聲打碎了夜晚的寧靜,遠遠的飄蕩出去,隨著夜風傳送到了遠方。
我半跪在地上,癱軟的像一條幹涸的魚,我衝王健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別浪費子彈!”
王健停止射擊,好奇地問我:“國忠,你們在水下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剛才襲擊你們的是什麼怪物?”
我伸手摳了摳喉嚨,吐出胸中積水,這才緩過一口氣來,臉色蒼白的說道:“頭髮!水下有頭髮!”
王健和盧皓藍疑惑的對望了一眼:“頭髮?水下怎麼會有頭髮?”
王健衝盧皓藍努了努嘴:“你去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這般胡言亂語?”
盧皓藍當真走過來摸我的額頭,我啪地打掉了盧皓藍的手背:“你才發燒了!我沒有騙你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水草,後來發現水下全是頭髮,我也不知道那些頭髮絲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之非常的恐怖,我差點就葬身在這湖底了!”
盧皓藍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胡說,忍不住看了看幽邃的湖面:“湖底真有頭髮?”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盧皓藍回到營地,拿來了幾根冷光棒,摔打幾下之後,冷光棒便亮了起來。盧皓藍將冷光棒丟進水中,泛著幽幽光芒的冷光棒晃晃悠悠的往水下沉去,照亮了水下一大片的範圍。眾人睜大眼睛看向水下,只見水下果真佈滿了蛛網狀的頭髮絲,隨著水波輕輕的晃盪著。眾人見到這詭異的頭髮絲,臉上都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鼠王道:“咦!你們看,那白花花的一團是什麼東西?”
“屍體!是屍體!”盧皓藍第一個尖叫出聲。
只見在那些頭髮絲的中間,包裹著一具死屍,死屍已經被湖水泡得發脹,呃,就像是一棵白色的大蘿蔔。
古樓蘭遺址
看那死屍的衣著裝束,竟和我們之前看見的日本忍者的裝扮一模一樣,莫非這具死屍也是龍空會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在我們達到這裡之前,搬山道人和龍空會的人曾在這裡歇過腳,看樣子我們已經快要追上他們了,也不知道天明怎麼樣了。
我扭頭看向老駱:“老駱,你見多識廣,你來說說這些頭髮絲是什麼鬼東西?”
老駱沉著臉,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湖底下有水魃子!”
我好奇地問:“水魃子是什麼東西?”
老駱說:“也就是水鬼!”
水鬼?!
我愣了愣,孫貝貝去洗澡之前還打趣的問我,是不是害怕她被水鬼給吃了,沒想到這湖泊底下真的出現了水鬼,並且還險些要了她的命,看來這有些玩笑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呀!
老駱煞有介事的說道:“傳說中有的人溺亡之後,怨氣不散,便化作水鬼害人。道行較低的水鬼也就是迷惑迷惑人,而道行較深的水鬼就叫做水魃子,它會主動攻擊落入水中的生物。那些頭髮絲,估計就是水魃子的頭髮!”
盧皓藍奇怪的問:“那為什麼我們剛才在湖中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