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問誰呢?
可是黑爺這一回卻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道:
“老子之前就告訴過你,這空間裡的一切都是把四眼兒執念深重形成的幻境,一切都是他執念的體現。本以為你小子有點慧根,能從這方面入手,當真學到點什麼,誰知你笨得要死,居然跟付小子去硬拼,這回你還不知道該問誰嗎?”
我嘴角抽了抽,黑爺的確早就跟我說過這裡是四眼考神執念所化,我也順耳聽了,可是我還真的沒往裡面想。
可能在本質上,我還是覺得他執念他的,關我毛事。由此可見,我似乎比黑爺這個老妖怪還要惡劣幾分。
不過這都不要緊,我已經知道該問誰了。
“張主任,這核桃仁蘸黑芝麻糊,對考神學長來說,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吧?”
少婦張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主動開口說什麼。而我又怎麼能給她昏過去的機會呢?我接著說:
“現在這棟樓都已經被學長的執念覆蓋了,這個房間和巨大的孩子,都是學長執著的外化,我也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個像這樣的幻境,硬拼我們會累死的!而能更好的破解幻境的辦法就是我們要了解他身上發生過什麼,所以張主任,告訴我們吧!不光為了這所學校,也為了學長能放下這些執著”
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挺有嘴炮天賦的,隨便扯上一扯就把少婦張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終點了點頭,答應告訴我考神當年的故事了。
而這時候,捆了付宇鑫竅的豬豬俠仙家已經把巨型怪嬰給料理完了。
其實嚴格說來,巨型怪嬰並不能算個真正的生靈,不過是四眼考神用陰氣和執念造出來的傀儡罷了,脆弱得很,被豬豬俠幾下就卸散架了。
見我們兩個說起了四眼考神的事,他趕緊走了過來,對我們說:
“聽故事嗎,好啊好啊,帶上我小豬豬一個,說不定我能給你們點好建議呢!”
我苦笑一聲,好的建議,也許吧。
據黑爺說,出馬弟子其實可以隨便請仙家上身,但是沒有人會去這麼做。因為很多的仙家心性不定,很容易造成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情況,所以弟馬們多會選擇自己相熟的仙家上身。而豬豬俠很顯然就屬於不太好送走的那一種,但是目前看來他只是貪玩,就由了他吧。
少婦張見豬豬俠也要聽,又嘆了口氣終究也沒反對,可能她也明白要不是這隻豬我們還真就交代了。
“我跟他是高中同學,那時候他”
她還沒說兩句,豬豬俠就打斷了他,然後溜溜地跑過去,把巨型怪嬰的屍體斂吧斂吧扛了過來,笑道:
“聽故事怎麼能沒有零嘴子呢!”
好吧,他果然是個豬。
他一手抱著條大腿蘸著芝麻糊在那啃,另一隻手還抽空往嘴裡丟核桃仁,用他的話說就是什麼好東西都別糟踐。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少婦張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繼續講故事。
“我跟他是一個高中的,那並不是一所很好的高中,但他絕對是最頂尖的好學生”
少婦張初見到他時,他就已經在學習這方面光芒萬丈了!全校所有的老師都喜歡他,說他是清華北大的苗子。
只可惜,那並不是一所好風氣的學校,學習好並不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只有混得好才是王道。
所以四眼考神的高中時代過得很苦,整天就在學習、被欺負、學習、被欺負中度過。雖然也有不少老師同學為他說過話,打抱不平過,但是這並沒有什麼亂用。私下裡,他還是該怎麼被欺負就怎麼被欺負。
直到他認識了少婦張,而少婦張也看上了他,少婦張的表哥是整所學校的老大,混得最好的!
於是考神學長比較滋潤的過完了他的高中生活,高考的時候,以他的分數清華北大都給他下了錄取通知書,可他統統沒去,而是跟著少婦張來到了這所學校。
說起考神為了她放棄高等學府時,少婦張臉上滿是甜蜜。
吧唧吧唧。豬豬俠仙家還在那自顧自的吃著,邊吃邊問:
“後來呢?”
少婦張又嘆了口氣道:
“後來的事並不重要。他來學校報到那天,我見他穿著一身起碼肥大了兩號的運動服,一瘸一拐的,嘴唇發白,笑得很勉強。我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死活也不說,後來我火了,扒下了他的運動服,結果他身上全是鞭痕。”
誰打他了?我們有些驚訝。
少婦張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