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巧的是,我們追上救護車的時候,陰司使者恰巧也殺到了。
舉凡能在陰間擔任鬼差的,都不是等閒之輩,擱在仙家堂口裡,個個都是能在堂單上留名號的清風精英。
而且這些陰差不懼陽光,對於正統道家符咒也並不十分畏懼,因為他們身上穿的是地府制式的裝備,能讓這些鬼物極大程度上得到強化。
就比如我們現在見到的這個陰司使者。
這隻鬼的本體應該不大,但是他披著一條大大的披風,橫著看比馬路還要寬。這條披風閃爍著介於金屬和岩石之間的光澤,非銅非鐵,無形無質,一看就是從地府來的。
在他前胸上,用小篆寫著八個大字:
陰司辦事,生人退避。
當然,這不是寫給普通人看的,要不馬路上這麼多的車,怎麼就沒退避呢?
這是寫給我們這種修道之人看的,意思很簡單,我們陰司的事兒,別總躥出來個愣頭青瞎瘠薄管。
陰司使者很快就飄了過來,他的目光聚集在了救護車上,顯然老爺子在她看來就屬於已經壽盡,但勾魂小鬼還沒有來得及勾魂的型別。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倒不介意代勞,於是陰司使者拿出了一個大網兜,被他兜住的鬼魂,除了入地府就沒有別的出路了。
我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所以趕緊從車裡下去,讓黑爺半捆了我的竅,尤其是眼竅。然後下了車跑到陰司使者面前,學著電視裡古人的作派,拱手道:
“使者且慢,車中老人是遭奸人陷害,水命卻住進了火龍地。陽壽未盡,還有一線生機,還望使者網開一面啊!”
陰司使者聽了我的話,看了我一眼說:
“你小子,是陰差?”
我一愣,搖頭說我不是啊!陰司使者皺了皺眉,不過他和他的大披風倒是都不向前飄了,而是繼續問道:
“那你是修道之人?”
我苦笑道:
“使者容稟,在下不是陰差,也不是修道之人,而是出馬弟子!”
陰司使者皺著眉道:
“不是陰差,也沒在道門受籙,來管我地府的閒事幹嘛,快快讓開!”
這時候付宇鑫也趕了過來,他出馬多年,道道比我玩的清,一過來就要跟人家唱歌: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閂。行路君子奔客棧,鳥奔山林,虎歸山”
不錯,正是東北出馬仙用來跟鬼神溝通的神調。不過看付宇鑫這小子唱的時候又跑調又冒汗的,估計他也是第一次跟陰司使者這種級別的陰差打交道。
要知道,尋常的出馬弟子,終其一生能見到的最多也就勾魂小鬼而已,陰司使者可是要比勾魂小鬼大上兩三級的鬼差了。
“去一邊去,本使者是陰差,在下邊也是公務員,不是你們堂口上的野仙碑王,別用你們那套葫蘆瓤子話虛乎我,你也一樣!”
陰司使者打斷了付宇鑫,然後跟我說。
我知道自己目前接觸不到地府高層,所以老爺子的生死其實全看這位陰司使者,而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我最近領悟的特別深,所以我搓著手指道:
“使者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