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威名如斯。”
巴頓麾下的獸人將領們是這麼發自肺腑的感慨的。
獸人士兵們看著遠處魔族一到前線看到大人就後撤的樣子,想著剛剛大人氣勢如虹的三鼓破敵,同樣如此的感慨。可是倒提冷豔的恆河風再勇敢也知道自己剛剛破敵的僥倖,說起來擁有犀利遠端殺傷力的精靈名弓藍月才是剛剛一戰的真正功臣。但是要想對遠處直接不要臉的紮營放鹿角的魔族大營,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玩這一出的話,那就是真正的白日夢了。
恆河風回陣了。
巴頓迎了上來:“大人。”
“巴頓,幸苦了。這些該死的傢伙。”恆河風把冷豔丟給了身邊的親衛,和巴頓一起向著中軍而去。
坐到了作為指揮位的戰車上,恆河風接過了水囊就了一口被馬身溫的微熱的水,這才算緩了口氣。大概除了巴頓卡德,還有遠在北邊的文淵,遠東再無人知道自己的壓力了吧。恆河風想著這些,隨後對巴頓道:“僵持著吧。等後路訊息來報。我看魔神皇馬上要到了。”
“那會是場苦戰。”巴頓明白敵人會有多恨大人。
恆河風卻搖搖頭:“未必。能拖我就拖。”說完指著一個親衛:“敢去送戰書麼?”
“敢!”
“好。”恆河風笑著看著鷹衛:“等會帶我的戰書前去魔族大營,遇到遊騎丟下戰書就走,無需搭理他們。就你一人去最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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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西斜。
準備換崗的魔族遊騎在戒備著同時等待夜哨前來接應,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著遠處一個黑點向著此處而來。他們忙緊張的搭上了箭,在軍官的驅趕下向著前方迎去。黑點漸漸可見,是一個披著鐵甲的獸人,天空中一隻鷹正跟隨著他飛翔。一人一馬還有那隻雄鷹展翅,和他背後的遠東大營遙相呼應著,馬蹄聲清脆,帶起點點菸塵,鐵甲獸人的神情堅定,看著魔族的騎兵趕上,他卻一直不減速的依舊向著這邊疾馳。
魔族的遊騎看著只帶了一把戰刀,還沒有出鞘的獸人狐疑的在數百步外停住了腳步。看著獸人手中舉起了一卷東西,他們連忙喝道:“站住。”
獸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無視著他面前的弓箭,繼續前進。嗖嗖的,兩支警告的箭矢飛出,落在了馬前。戰馬卻依舊不停,繼續前進。獸人口中大吼:“奉恆河風大人令,前來貴部傳遞戰書!”
戰書?
魔族遊騎面面相覷起來,到這個份子上還傳什麼戰書?
獸人鐵甲已經又近了百步。猛的一拉馬韁,戰馬人立而起,一聲長嘶之後,兩隻前蹄澎的一下砸在了他們的面前。那隻雄鷹撲閃著羽翼,從天空而下,直落於獸人鐵甲的肩頭上,眼神兇悍的瞪著了幾個魔族,尖尖的鷹勾似乎還帶著點血色。
“請轉交魔神皇陛下。我家大人說等他五日,帶大軍前來後決戰!”獸人親衛揚起了手中的戰書,然後拋了出去。
捆綁在一根鐵鹿角上的書戰書,在半空翻了個圈,穩穩當當的落到了魔族軍官面前。魔族軍官伸手接住了,獸人鐵甲看著他獰笑了下:“戰場見!”說完轉馬頭就走,根本就毫不在意這邊數十人手中上弦的利箭。
“大人?”
“放下弓箭。”
魔族軍官神色凝重的看著那個獸人豪邁的背影遠去,看到還有魔族的箭沒有放下,當即一馬鞭抽去:“聽到沒有?他說戰場見!那就戰場見!別讓該死的獸人看不起我們偉大的神族!”
說完,他帶著戰書向著大營而去。很快的戰書轉到了雷蒙手中。
“恆河風給陛下的戰書?說五日後決戰?”雷蒙聽到親衛的傳話吩咐道:“把遊騎隊的百人長帶來。”
“是。”
“參見統領大人。”
雷蒙擺擺手:“何人來送戰書的?”
“一個獸人,有一隻鷹跟著他。看上去是親衛的裝束。”
“就一人?”
“就一人,遇到我們之後丟過戰書,約我在戰場見就走了。”
雷蒙大笑起來:“好膽略。”
又詳細問了幾句後,雷蒙低頭下去,翻開了戰書,看到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他情不自禁的唸了起來:“聞陛下揮師北上,欲收遠東於囊中,風雖不才,亦有意於此,遂驅鐵甲虎賁東出怒蒼。問江山誰屬,便待你我五日之後一戰而定!”
帳內魔族諸將沉默著。
雷蒙拿著戰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