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而出。
一十八騎居然無一人掉隊!
臨出陣時,一如當日馬踏魔族大營時一樣,江靖遠手裡弓垂,用弦割下一個監察廳中尉的頭顱。
再轉身,人已經對了監察廳的那將。
“江靖遠!”對方暴吼著,手指著江靖遠大喝:“還不動手!”
“滾!”卡德對著他射出了一箭,隔了亂軍雖然沒有到他面前,但是那聲人潮人海中也鏗鏘清晰的滾字,和不屑的表情讓對方簡直要吐一口鮮血。
對方在後退,指揮重新站住陣腳。
“為什麼不殺我?”江靖遠頭也不回,毫不在意對方的花招笑道。卡德悲憤欲絕:“大人,都什麼時候了?”
“騎兵向我靠攏,步兵穩步後退,獸人退回城中!”
“是,大人!”
布到陣地兩翼的騎兵開始向著江靖遠靠攏,近衛軍原屬步兵開始緩緩後退,衝出樹林的獸人砸出了最後的石頭,然後在那裡興奮的大聲叫著:“你們死定了,他來了,你們就死定了。”無數臭腳丫子跺的驚天動地,熱情的和江靖遠遠遠的打著招呼然後蜂擁入城。
文淵騎馬從陣後而來,卡德橫身攔住了他,江靖遠道:“我相信文淵,讓他過來。”
卡德沉著臉,收刀退下。文淵一臂包紮著,打馬到了江靖遠的面前,翻下身頓首:“大人,屬下不察,讓布丹城主投毒傷我不下千名兄弟,兄長文濤也挾持了殿下,屬下實在無法分辨,唯有以死證明自身清白,大人保重。”
當頭一刀拍的要爬起來去死的文淵頭昏腦脹。江靖遠指著他:“上馬,跟著我殺敵就是。”
“大人,您相信我?”文淵扶著頭盔看著他。
“至今我不後悔曾經信任文濤軍團長。身在這亂局每個人有去留的權利,可是他不該拿殿下來要挾我!不該為一己之私,要把八千同胞的生命葬送!至於你,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和忠誠,還有勇氣!沒有你軍團不會堅持到現在。我代表軍團的兄弟們謝謝你。另外,巴頓呢?”
“巴頓軍團長重傷不起。”文淵淚流滿面的低聲道,不管怎麼樣,傷害巴頓的,造成面前一切的是文濤,是他的兄長。
“我打架你上不上?”
“我上!”文淵立即提刀上馬。周圍計程車兵們看著軍團長的德性,突然發出了鬨笑聲:“跟隨大人!”對面在結陣的監察廳士兵們看著這邊的輕鬆,無不面面相覷。他們陣地的左翼,橫七豎八血流滿地的屍體見證了對面那個曾經的蘭蒂斯英雄當之無愧的武勇之名。
“你回城去。”江靖遠回頭看了一眼卡德,卡德領悟了,立即回身而去。
“時至今日,又是蘭蒂斯負我等!既然欠打,那就讓他長的記性!騎兵跟我前進!”調轉了頭來江靖遠挺起了刀叫道。
二千騎兵氣昂昂的縱橫成列,跟著江靖遠向前了數十步,遙對著對方的已經穩定下來的軍陣。
二千對三萬。
陣前是江靖遠橫刀在手,深吸一口氣,然後張嘴就罵:“你們這些只會在背後打小報告的敗類,你們這些只會趁男人不在家欺負女人的無賴。人多打人少算什麼?有這本事和魔族去打啊,老子在邊關血戰的時候你們在哪裡?老子夜破敵營的時候你們在哪裡?老子率軍馬踏連營殺的百萬魔族不敢回頭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那個也帶銀盔的,就你,你躲什麼,你敢單挑麼?”
“打啊,膽小鬼!”退到了城內爬上城頭的獸人們在起鬨:“打啊。”幾個穿皮革的老婦女跳了出來扭著腰:“打啊,和我打,就是那個戴銀盔的。”
“再上幾個女的。”卡德滿意的笑著,一溜煙下了城去,身後突然山崩地裂一聲喊,轉眼又安靜了下來,正走到城關下的卡德回頭看去,樓上獸人的皮裙裝女士們在手舞足蹈:“再來個有用點的!”
“大人的粉絲形象太差。”卡德搖搖頭向著前面的一座被包圍的石屋而去。
外面繼續喊聲震天,一陣又一陣。
“卡德副官。”
“軍團長,您幸苦了,大人回來了,殺了一個帶兵的副統領,剛剛又殺了一個,正忙著呢,要我過來看看。”卡德微笑著低頭,然後幫躺著指揮著一些親衛包圍著石屋的巴頓把戰袍整了下。
“我對不起大人啊。”半身血汙,胸口中了一劍的巴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卡德連忙安慰道:“軍團長,大人一點也不怪你,真的,不是你和文淵,軍團堅持不到現在的。”
“文淵是個好軍人。”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