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洞裡來慢慢研究。說來也怪,本來我們是想把它往洞裡在拖進去一點的,但那鎖殭屍鐵鏈的長度竟剛好到洞口為止,再往裡半分都移動不了。估計這也是之前它為什麼停在洞口遲遲不走的原因了——不是發現了我們,而是為鐵鏈鎖所束縛,不能跟著那兩具殭屍往前走。
沒辦法,我們只好打著探照燈蹲在洞口檢視這殭屍的狀況。從它身上的還沒完全風化的穿著來看,毫無疑問是藏族農奴,而且應該是還有些地位的農奴。這些都沒什麼古怪,問題在於它的臉上。就像我才掉進洞時看到的那幾具屍體一樣,在極度乾燥,而且毫無防腐措施的情況下,不管人還是動物的屍體不腐化也會脫水變成黑褐色的乾屍,不可能還看起來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但是這種不可能偏偏發生了。
這具殭屍緊閉雙眼,神態安詳,面色栩栩如生,臉上的高原紅就和任何一個從你身邊走過去的高原人民的一樣健康紅潤。咋一看,都只當這是一個甚是有些地位的農奴睡著了,根本不會把它和之前那要把我活活撕成兩半的殭屍聯絡起來。
看了它的臉,又去看身體,我打著燈,老李把它的藏袍輕輕一扒拉,一片古銅色的胸肌立刻裸露出來——就像現在最流行的膚色一樣,亮澤充滿彈性,雖然上面還佈滿了十幾個子彈孔,可是那些子彈孔絲毫不波及它旁邊的皮肉,也沒有任何液體流出來。就像打孔機一樣,打一個孔就是那一點,絕不會傷及無辜。如此情況,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描述自己的驚訝,害怕,一邊還很不合時宜的想這比埃及法老的木乃伊有價值多了。
……接著再看手和胳膊,同以上所說一樣,如同睡去的活人。最後看到腳的時候,總算看到了一處不正常:殭屍左腳踝的鐵鏈往上兩三寸的地方,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片皮肉,深可見骨,傷口既沒發黑也沒發紅也不結疤癒合,完全保持剛被剜時候的狀態;同樣沒有流血,只隱隱有一層透明液體覆蓋在整個傷口上,那液體彷彿是面板的組織液,又好像不是,與此同時還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油脂味。開始我還不確定,使勁聞了幾下,不由得臉色大變,連忙一把拉開老李。
“幹嘛?”老李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我……”我惶恐的看著殭屍,指著它小腿處的傷口道,“我……它……它傷口發出來的氣味,無面被打死的時候也是這麼個味道……只是無面的氣味要濃烈得多……”
“是嗎?”老李非但不害怕,反而過去蹲下近距離的嗅了嗅那氣味,“是一股好像什麼油脂東西給放壞了一樣的感覺。”他站起來身來,道。
“難道……難道……”我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一個想法來,不過自己又立馬否決了,“不可能不可能。”
老李問我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我沒有理他,反覆在琢磨推敲自己的想法,明明好像應該是那麼回事,可是好像從常理上來分析又不應該是那麼回事。想了半天,仍不得要領,於是只好試探性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老李:“老李,這個……這個和無面死的時候那氣味是一樣的,還有傷口上的液體,也和無面身體裡流出來的東西有些像……我在想,這個殭屍是不是會和無面是一類的呢……不過無面臉全浮腫得只剩下一張嘴,但它又像活生生的人一樣……哎呀,老李,我繞來繞去把自己腦袋繞暈了,不知道你明白我說的意思沒。”
老李點點頭,示意他明白,接著默然不語,陷入沉思。
我既希望這殭屍和無面是一類東西,那麼可以肯定它腦子或者身體裡應該會有個水晶黑蠍子一類的東西,我們可以像殺無面那樣幹掉其它殭屍;同時又不希望它們是一類,至於為什麼不希望,自己也說不清楚。
“地獄之門開啟了。”正在沉思間,老李忽然憂心忡忡的來了這麼句。
“什麼?地獄之門?”我又重複了一遍問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記得那句話嗎?強巴恪山下有座地獄的門,裡面住著沒臉的魔鬼。”老李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起來。
其實那不過是一句民間俗語而已,中國各地都有類似的民間傳說,只不過大多都是用來嚇唬小孩子不要亂跑的,並不是真的某地就有某個吃人的魔鬼。我把這話也給老李說了。
老李並不贊同我的看法:“羅技師,民間傳說其實很多都是有事實根據的。只是在口耳相傳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或者有意無意的被人們抹去了一些事實的東西。你想,要真是空穴來風的東西,會流傳那麼成百甚至上千年嗎?”
我一時語塞,他說得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老李沒有理我,又道:“班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