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該詫異,仿彷彿佛記得尼瓊以前說過是有兩尊金眼銀珠,但是說是一尊給了升泰。另一尊由拉巴家裡人收著——不過不知後來有沒有流落出來。貌似拉巴一直都只說自己手裡只有一尊金眼銀珠,從來沒有提起有第二尊。因此我倒只記得只有一尊金眼銀珠了。
“我沒有聽說。”老李道,“只知一尊。”
馬亞提斯忽而詭秘的一笑,道:“你們當然不知道……也許,我記錯了也說不定,說不定只有一尊金眼銀珠。剛才那個畫面,大家可以忽略不計,誰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這話很明顯欲蓋彌彰,我盯著馬亞提斯,冷冷一笑,沒有說話。他倒是識趣,不敢輕易說話得罪我們,訕笑兩聲,收斂起自己的拽樣,低眉順眼的不再裝牛叉。
既然他識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轉而向老李說了當年拉巴就家裡古格匠人之事,老李聽說那匠人做了兩尊出來,一尊給了升泰,另一尊則是給了拉巴家裡,十分不解,問我:“好端端的,既然是在拉巴家裡,怎麼到最後尼瓊送給拉巴以後,他還是隻有一尊呢?不對勁吧?”
我也想到這個問題,可是看拉巴當日的神情,不像有所隱瞞的樣子,只一味的說不如不從尼瓊手裡買來才好,買來還是禍事,後來還是在我們的陪同下去銀行,放在保險櫃裡的。從來沒有聽他說第二尊的事情。
“……”馬亞提斯看了看我和老李的臉色,想要說什麼東西。不過又不敢確定我們是否愛聽。
我覺得他這人還真有點賤,說他兩句吧,態度不好一點,他立即變得奴顏婢膝的。“說吧,你想說什麼。”我不耐煩的道。
“你們……你們……哎……你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說呢……”馬亞提斯顯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的道,“你們說的那個尼瓊,我認識,明裡暗裡也和他打過交道。你道是他真的感恩戴德才把金眼銀珠賣給拉巴的麼?”
“聽起來還另有原因?”我一愣,問道,“尼瓊打了其他主意?”
馬亞提斯輕蔑的一笑,道:“也只有拉巴那個笨蛋才會相信,至少許之午是不會信的。要是其他人……”
我假裝沒有聽出來他話裡見縫插針的嘲笑,耐著性子問道:“那你知道尼瓊的意思?”
馬亞提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我能不知道?他們家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我們監控著的。說實話,不管是金眼銀珠放在他那裡,還是放在拉薩的拉巴家裡,對我們來說就等於放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手可得。”
我不動聲色的等他炫耀完,說完,然後才問:“說這些,究竟和尼瓊的小算盤有什麼關係?”
馬亞提斯斜眼瞟了我一下,轉過臉去,才道:“你們倒真是聰明……尼瓊祖輩幾代人守在古格,為的就是等到第二尊金眼銀珠,好開啟進入七層寶塔的入口,進入到……”說到這裡,他並不說進入到什麼地方,又立即話鋒一轉,“等了那麼一百多年,該找的地方,該找的人,都找了,但依舊不見另一尊金眼銀珠的。尼瓊能不急嗎?所以他才鋌而走險,把金眼銀珠賣給拉巴,讓他帶回拉薩那麼引人注目的地方,目的就在於等著有另一尊的人,自動出現。他這是引蛇出洞,只要那人出現,他們就有辦法把兩尊金眼銀珠都弄到手。”
我聽得心裡簡直是火冒三丈,敢情尼瓊這廝還把我們每個人都算計進去了的,難怪我們一去,他裝作那麼推心置腹的告訴我們那麼多東西,原來都是別有用心!最恨被人算計,大。爺。的!要是再見到這廝,不把他皮剝了,讓他生不如死真是不能解恨。
“你們一到拉薩,我們的人就注意上你們了……不只我們,尼瓊的耳目,還有其他人的耳目,早就盯著你們的。不過,好像那撥神秘的人對你——羅練,倒是挺照顧的,好幾次有人想下手弄走你,都被他們打發走了……不然,你以為那些在藏餐館裡出現的唱藏戲的少女,以及你們在銀行門邊的等拉巴的時候,出現的擦皮鞋的小孩子,還有遞紙條給尼瓊小乞丐,都是偶然出現的麼?”馬亞提斯眼裡對我們的鄙視任誰都看得出來,但這次我沒有發火,他說的是事實,這些不平常的事情,本來我應該注意到的。可惜當時竟真的大而化之的過去了。
我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沉聲問他:“你還知道什麼?”
馬亞提斯笑道:“我還知道,尼瓊所有的耳目的動靜都在我們的人的眼皮子底下,還知道另外有一撥人也一早盯著你們,尤其是羅練那撥人對關心得很!不過,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他們似乎十分神秘。”說完,又冷笑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