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他已然眼疾手快的給我把拖鞋找來,再掀開被子,讓我起床,這樣一來,我反而還不好意思了。
胡不歸要我去陽臺外面和他說話,我瞟了一眼卓瑪央金,她眼裡隱然有淚,嘴唇一張,想說什麼,但看了看胡不歸,又止住了。她肯定有事,不過還是等下再和她說吧。
胡不歸真是個奇怪的人,他似乎能讀懂人的心思一般,在陽臺上一站定,他就立刻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卓瑪央金為什麼那樣的神情,欲說還休的。”
我一愣,隨即起了好勝心,道:“你怎麼這麼肯定?可是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為什麼我自己這樣子的狀況。”
胡不歸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戲謔的道:“你自己的情況,想必你自己都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要再問我,不過是核實一下而已。而她——是個女人,要知道天下沒有比女人這種生物更難猜的東西了。”
我偏偏不遂他的意去,也不問卓瑪央金究竟在想什麼,只問他:“你那個鼎,可是用來煉這種小蟲子的?”
胡不歸也和我不計較,溫和的道:“是。這個鼎很有些來歷,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總之你知道是它把你身體裡的所有蟲子招出來的就是。還有,羅練,我知道你還有些小孩子心性,不過現在你已經不是以前的羅練,你的身體裡有著許多關於古格王朝的記憶,這是你在撫仙湖底下惹來的,你要用它們幫助八十七,還有卓瑪央金,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我聽得“古格”二字,腦子裡立馬浮現出許多場景來,都是陌生的藏民和各種生活場景,可是又好像很熟悉。這就是剛才胡不歸說的我猜我自己的情況了,不錯,自從唐明浩胡言亂語的說一些白袍人這類的事情以後,我就隱隱約約的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