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號。家嚴姓周,家慈姓田,二老給我取名,周田子鈺。四位施主,也可以直呼小僧本名。”
萬書高哈哈大笑,手指這個叫周田子鈺的和尚大笑,道:“我說你啊,當騙子都不像!哪有出家人沒有法號的?還有,我們這裡明明是三個人,哪裡來的四個施主?”
李偉年卻神色緊張,緊盯著周田子鈺,似有所思。
很顯然,他又在擔心他綠珠妹妹的安危。這個和尚既然追捕梁良,那麼也很有可能,會對綠珠和栓柱不利。
周田子鈺微微一笑,合掌不語。
“萬書高,周田子鈺說的第四個施主,是梁良。”丁二苗瞪了萬書高一眼,示意他閉嘴。
這個和尚不簡單,舌綻蓮花妙辯無礙,以萬書高的水準,和他鬥嘴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非名山不留僧住,是真佛只說家常。欲出世,先入世。他用俗家姓名作為法號,看起來行不由徑荒誕不經,但卻也是擁有大慧根的體現。
“啊……梁良也算施主?”萬書高鬱悶地退後了兩步。
“我佛慈悲……”周田子鈺依舊合掌微笑,口誦佛號。
梁良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氣呼呼地現身出來,躲在丁二苗的身後,道:
“好個沒道理的和尚,你追了我兩天兩夜,就是你們佛家的慈悲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假使我的道行比你還高,追你幾天幾夜,你會怎麼樣?”
追了兩天兩夜?丁二苗吃了一驚。看來梁良的重傷,是累出來的。
不過丁二苗暫時不表態,看這周田子鈺如何應答。
第913章 論道
“梁先生言之差矣。”周田子鈺面容和睦,面向梁良,道:
“小僧奉敝寺方丈大師之命,有請尊駕前往明教寺說法講經。因為尊駕不給面子,所以我只好跟著你了,要不小僧回去以後,無法向方丈大師交代,還請見諒。”
梁良大怒,手指周田子鈺,大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難道你真的是請我去講經說法嗎?你敢對著你家佛祖發誓嗎?”
面對梁良氣急敗壞的質問,周田子鈺面色不改,合掌說道:
“佛祖在我心中,小僧不用發誓,他也能聽見。我說請梁先生去講經說法,也絕無虛假。因為世間所有的事,都包含在佛家經法之內。”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梁良惱羞成怒,卻又無言以駁。
“強詞也是詞,奪理也是理。多謝梁先生誇獎,善哉,善哉。”
“你……”
丁二苗一揮手,笑道:“周大師,梁先生,兩位都別說了,不如讓我來做個和事佬,聽我說兩句吧。”
“丁施主慈悲,小僧洗耳恭聽。”周田子鈺恭謙有禮,臉上的微笑始終不改。
梁良見丁二苗發話,自然也不敢多說,憤憤地瞪著周田子鈺。
“這裡倒也清靜,大家坐下說話吧。”丁二苗對著周田子鈺一伸手,道:“請坐。”
“席地而談,很好。”周田子鈺略一點頭,盤腿坐了下來。
丁二苗和李偉年萬書高,也隨後坐了下來。
“子曰席不正不坐,肉不正不食,我就站著。”梁良瞪了周田子鈺一眼,倔強地站著,以示風骨。
周田子鈺淡淡一笑:“梁先生請隨意。”
作為和事佬,丁二苗開口問道:“不知道周大師和梁先生這場糾紛,源頭在哪裡?”
周田子鈺一笑,道:
“三十年前,敝寺有一位苦逼大師,也是小僧的師叔,葬身在鎖龍潭中。今年才查明白,卻是梁先生和王鬍子等水鬼做的好事。因此,方丈大師命我來山城,有請他們幾位前去,了結這段公案。可是不曾想,大鬍子和洪流道長都已經無蹤無影,我只好請梁先生跟我回去,好給方丈大師一個解釋了。”
原來是舊時恩怨?丁二苗沉吟不語,看著梁良。
如果梁良真的參與害人,那麼自己也幫不了他了。
梁良憤怒地揮手,道:“我解釋一萬遍了,那件事和我不相干!苦逼大師遇害之日,我恰好出門閒逛,一無所知!”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梁先生既然沒有害人,又為何不敢跟我一道,去敝寺說個清楚?”周田子鈺緊追不放。
“豈有其理?如果有人誣陷你幹了壞事,你願意天南地北地去和別人對質嗎?”梁良怒目相向,道:“你人云亦云,不辨真偽,胡攪蠻纏,簡直可笑!”
“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