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欣怡和張天超等人,卻不明白黃門內豎是什麼意思,看看李清冬,又看看文婉,莫名其妙。
“二苗,黃門內豎……是什麼東西?”康欣怡忍不住,拉著丁二苗的胳膊問道。
丁二苗也忍不住一笑,指著文婉說道:“黃門內豎……不是個東西,是個、是個死太監!”
“啊……!”康欣怡和張天超都被雷得不輕。原來,這東西不男不女,是一個兩百歲的老太監!
“我要驗明正身!”丁二苗一翻手腕,刷刷刷萬人斬揮出,絞爛了文婉的褲子。
一個幹警打著電筒一看,果然,文婉的身下,是個不男不女的造型。
文婉羞愧難當,扭頭看向一邊。
“哈哈,哈哈哈!”丁二苗大笑,問道:“死太監,我倒想問問你,你們做公公的,是站著撒尿,還是蹲著撒尿啊?”
“士可殺不可辱,我呸!”文婉忽地一張口,一口唾沫對著丁二苗啐了過來。
丁二苗一偏頭讓了過去,對著張天超揮揮手,道:“我的話問完了,你們把這死太監帶走吧,看見他我就想笑。”
張天超點點頭,吩咐手下弟兄們,把文婉五花大綁,準備押往公路上,帶回縣城警局。
“慢著……!”
忽然,一個悽慘的女聲,從夜色中傳來。接著,一道紅色的人影,從樹木之中緩緩飄來,鳳冠霞帔,人面桃花,懷裡還抱著一罈酒……
“是鬼!”張天超手下的幹警們都一聲大叫,拋下文婉,拔槍在手,對準了飄來的女鬼。
第536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康欣怡急的張開雙手,擋在幹警們的面前,大叫道:“不要開槍,她是一個好鬼,不要開槍傷害她!”
“張隊,叫你的弟兄們放下槍,她是譚清婉,中午你見過的女鬼。”丁二苗對張天超說道。
張天超打量著譚清婉半天,一揮手,他的兄弟們遲疑著收起了傢伙。
“譚清婉,你來這裡幹什麼?”丁二苗轉身看著譚清婉,皺眉問道:“你就不怕警查們亂槍齊發,震碎你的三魂七魄?”
譚清婉卻對丁二苗的話聽而不聞,撩起鳳冠上的玉飾串珠,緩緩地飄到文婉的面前。
這女鬼吃錯藥了?丁二苗心裡嘀咕,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如此漠視?
驚疑之中,譚清婉走到文婉的面前,淚流滿面地問道:“你不叫文婉,也不叫文利,對不對?你叫立文,你叫魯立文,對不對?!”
立文,文利?
文婉,立文和清婉?
丁二苗和康欣怡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長大了嘴巴!
原來,這個死太監,竟然就是女鬼譚清婉的情郎,當年的縣太爺之子魯立文?
“清婉……”死太監叫了一聲,深深地低下了頭。
“立文,你騙了我,你騙了我……”女鬼譚清婉連連搖頭,聲音悽楚,哭訴道:
“你說過,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可是,你回來一百多年了,卻一直不見我。你、你……好狠的心!可憐我守著女兒紅一百八十年,卻不知道,你就在身邊!”
“我……”魯立文抬起頭來,眼中竟然也有貓尿閃動,道:“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太監了,我也知道你已經死了,但是我卻沒臉見你。我也不敢死,我怕死了以後,被你找到魂魄,發現我做了太監……”
聽到這裡,丁二苗暗自搖頭,不知道該哭該笑。
情妹妹死去一百八十年,卻魂守故地,盼著情哥哥歸來;而情哥哥回來之時,卻已經是太監之身,不敢見情妹妹。
這就是傳說中,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嗎?丁二苗看著身邊的康欣怡,想調侃一句,卻發現康欣怡已經滿臉淚痕。
譚清婉點點頭,伸手撫摸著魯立文的臉龐,又問道:“你當年不是進京告狀,卻又如何、如何做了……公公?”
魯立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告狀無門,我只好捨棄了男兒之身,想靠近皇帝,然後面陳曲衷,為先父昭雪冤情……”
“後來呢?後來又怎麼樣了?”譚清婉問道。
“後來,大仇得報。我也從宮中逃了出來,把仇人之子製成了飛僵,讓他死後,還要供我驅使……”魯立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傷,又道:
“可是,雖然報了血海深仇,卻辜負了你我的一生。這些年來,我時常在想,當年,我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譚清婉悽然一笑,道:“立文,你沒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