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記得了?”
潘一鋒搖搖頭,道:“好像做了一場夢……然後我用戒尺打人,還寫字了,對……毛筆字!”
說話間,王浩嵐和毛伍已經把轎車開了過來,眾人一起上車。
除了王浩嵐和毛伍之外,幾乎人人帶傷。眾人先回到集賢球場,作簡單休整。
球場辦公室裡,丁二苗和李偉年各自抹了藥酒。
萬書高的腦袋,也重新做了包紮,額頭上裹著一圈白紗布,中間沁出一片血紅,就像用過的衛生巾一樣。又因為硯臺摔碎的緣故,萬書高一直苦著臉,不開笑顏。
球場工作人員連夜燒了飯菜,端進王浩嵐的辦公室。
王浩嵐開了三瓶國窖,為丁二苗慶功,也祝賀自己,終於勝了五通,保住了女友的清白。
幾杯酒下肚,潘一鋒看著萬書高的額頭問道:“誰……把你的頭打破了?”
“被狗咬的!”萬書高憤憤地說。
李偉年也捲起衣袖,剛才被潘一鋒戒尺抽中的地方,已經梗起多高。他指點著傷痕,對潘一鋒說:“我這也是,被狗咬的。”
潘一鋒搖頭,嘿嘿笑道:“我不信。我記得我打過你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打你們。”
“這個字,認得嗎?”丁二苗從口袋裡,掏出潘一鋒剛才書寫的宣紙,展開了,放在潘一鋒的面前。
這篇痛罵五通邪神的文章,酣暢淋漓,入木三分文采斐然,丁二苗擔心這篇文章失傳,所以留了下來。
“這是誰寫的?我去,這麼好的文采!”潘一鋒又抓頭。
“王八寫字王八認,你自己寫的字,都不認識?”
潘一鋒凝神看了半天,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原來,真的有妖怪,我夢裡夢到的,都是真的……”
丁二苗把宣紙遞給王浩嵐,道:“拿去影印幾十張,讓人張貼在清河鄉的各個道口,就可以解除這裡的蛙患。”
清河鄉一帶,因為五通神的緣故,青蛙數量巨大,已經破壞了當地的生態平衡。每天清晨的時候,馬路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青蛙,連開車的司機都害怕,因此而發生的車禍,也不在少數。
王浩嵐如獲至寶,接過宣紙,對潘一鋒說道:“不知潘一鋒兄弟,可否將這幅墨寶送給我?我一定找人裝裱起來,懸掛於正廳之中,代代相傳。”
魁星手跡,可保家中百邪不侵,千金難買。這傢伙,倒也識貨。
潘一鋒很豪氣地揮手:“拿去,拿去吧!”
雖然受了一番苦楚,但是畢竟將蛙神斬於劍下。丁二苗心情大爽,和李偉年等人連連碰杯,當晚一醉酩酊。
……
次日八點多,丁二苗才起床洗漱。王浩嵐親自開車,送丁二苗幾人回山城。
潘一鋒從大學城下車。丁二苗想了想,也在如萍飯館門前下了車,中午和如萍等人在一起吃了一個飯。
銀行卡里的五十萬,扣除了賠償硯臺的錢,剩餘十萬,萬書高和如萍每人分了五萬。如萍一開始堅決不收,丁二苗一再說出原委,說就放在這兒,算以後吃飯的錢,如萍才收了下來。
飯後,丁二苗和李偉年打了一輛計程車,回親水家園專案工地。季瀟瀟的跑車還在那裡,自己的換洗衣服也在那裡,必須回去一趟。
萬書高得了五萬塊,則高興的跟一個暴發戶一樣,昂首挺胸地去找夏冰報喜。
不說萬書高見了夏冰以後會怎麼樣,只說丁二苗。
在計程車開到親水家園工地門前時,丁二苗的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他皺眉下車,一邊朝著工地深處走去,一邊扭頭細看。
工地上沒有任何異常,只有一群衣衫破舊的民工在幹活。
“二苗哥,好像你有心事?”李偉年和丁二苗並肩走著,扭頭問道。
“沒心事,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丁二苗放緩腳步,看著側前方幹活的一群民工。
恰好,那群民工聽到說話聲,也一起抬頭來看丁二苗。
雙方目光對接的一瞬間,丁二苗的胸腔如遭重擊,心臟怦怦而跳,一張臉也變得煞白!
那群民工之中,竟然有一張臉,和丁二苗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也不過二十二三的年紀,看見了丁二苗,他也是大吃一驚,手裡的一塊紅磚怦然落地。
李偉年也察覺了不對,看著那個民工,對丁二苗說道:“二苗哥,難道五通神沒有死,又變化成你的模樣,來了工地作亂?”
丁二苗沒有回答,臉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