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丁二苗等人和朱經嘯繼續閒聊。
李清冬問道:“你當時得的什麼病?天師怎麼給你治療的?”
朱經嘯腳下不停,口中道:
“我們這裡有一種毒蛇,冬眠的時候,嘴裡會含著一塊小石頭。到了春天,冬眠結束以後,毒蛇就會把嘴裡的石頭吐出來。這種石頭叫蛇含石,如果你赤腳踩上,那就倒黴了,這隻腳會慢慢爛掉的。”
“結果有一天,你赤腳踩到了蛇含石。然後回到家裡,發現一隻腳腫了起來。你爹孃帶你去醫院,醫院看不好,建議把這條腿鋸了,你爹孃捨不得,又把你揹回家裡。正在傷心的時候,天師來了,對吧?”丁二苗嘻嘻一笑,把下面的故事接了出來。
朱經嘯一愣,停下腳步,張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嘻嘻,我猜的。接著說,天師是怎麼給你治病的?”丁二苗道。
朱經嘯點點頭,接著說道:“天師路過我家門前,一眼看,就知道我踩中了蛇含石。他讓我赤腳站在地上,用毛筆順著我的左腳,在地上,畫了一個腳板的印跡。然後……你再猜猜看,天師接下來怎麼給我治病的?”
說到這兒,朱經嘯賣了一個關子,看著丁二苗。
“呃……這個猜不出。”丁二苗揉了揉下巴,心想這朱經嘯也逗,剛才跟他開個玩笑,他還不樂意了。
“嘿……”朱經嘯得意地一笑,道:“天師用一把短短的寶劍,在我留在地上的腳板印裡挖了幾挖,就挖出那塊蛇含石來。石子挖出來,我的左腳就好了,再也沒痛過。”
“哇,天師好流弊!”丁二苗誇張地大呼小叫,心裡分析著朱經嘯的話,卻覺得有點荒誕不經。
吳展展和李清冬也聽的半信半疑,又見丁二苗裝瘋賣傻地跟朱經嘯打趣,都搖頭微笑不語。
前方是鬼谷洞,洞內九曲十八彎,岔洞遍佈。好在有朱經嘯帶路,幾人也沒耽誤很多時間。出了鬼谷洞,四周更是絕無人煙,古木參天,鳥鳴幽幽,秋山如畫。
“那邊山頂上,有幾間屋子,看到沒有?”朱經嘯遙指山頭說道:“那就是老天師以前住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們的運氣了。我還要回家有事,不送了,你們自己去吧。”
吳展展道了謝,拿出兩百塊算是帶路費,可是朱經嘯堅決不收,揮揮手,轉身而去。
看著朱經嘯的背影,丁二苗點點頭:“這人還不錯,不貪財。”
“好人啊。”李清冬也連連點頭。
回過頭來,打量山頂上的天師觀,幾間青磚灰瓦的建築,掩映在松柏竹林之中,雲霧繚繞,平添仙蹤飄渺之感。
“這才是像是天師住的地方嘛,遠離人間煙火,寄身山水之中。”丁二苗嘴裡讚歎著,跟在吳展展的身後,緩步上山。
十幾分鍾以後,三人進入天師觀後面的竹林,只要穿過這片竹林,前面就是天師觀。
但是丁二苗三人在裡面走了半天,卻發現走不出這片竹林了!
“看來這才是正真的天師住所啊,有迷陣攔路。”吳展展又驚又喜,環視著四周,尋找破陣之計。
與此同時,丁二苗和李清冬也在舉目四看,參詳這個竹林中的陣法。
“天風銀雨陣!正宗玄門大陣,道家四十九陣之一。”到底還是吳展展名師出高徒,沒過多久,就識破了陣法名稱。
李清冬眨巴著小眼珠子,問道:“陣門在哪裡?”
吳展展正要回答,一陣狂風突然刮來,竹林中風嘯淒厲,片片竹葉因風而落,如利箭一般,嗖嗖地朝丁二苗等人射來。
“陣法變動了,大家當心!”吳展展腳下變化,左衝右突,以躲避竹葉箭的襲擊。
李清冬不識這種陣法,不知道往哪裡躲,乾脆以手掩面,抱頭蹲在地上,顧頭不顧腚,任他萬箭齊發。
丁二苗哈哈一笑,撐開雨傘遮擋竹葉,穩如泰山。
吳展展一邊避讓,一邊說道:“陣法變化太快,急切間推算不出陣門。李清冬,用你的天機盤試試?”
“這兒是天師的地盤,肯定有禁制。天機盤哪裡還能用?”李清冬縮著腦袋嚷嚷道。
“讓我來吧!”丁二苗拔出萬人斬,說道:“就這麼幾根竹子嘛,等我用萬人斬砍斷它們,陣法自破!”
說罷,丁二苗手起劍落,已經揮斷了身邊的幾根竹子。
“大膽,誰敢在這裡放肆,砍我天師觀的竹子?!”驀然間,一聲嬌斥從竹林外傳了過來。
第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