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我手中之刀!”
畢竟是戰場上廝殺之人,鰲拜的膽氣,自然遠勝於常人。
“大人不可!”布林察搶先一步,跪在鰲拜身前,道:“大人以大將軍之尊,揮刀行刑,豈不是殺雞用牛刀?小人有寶刀一口,願意為大人代勞!”
“這……”鰲拜沉吟了一下,揮手道:“也好,我親自再次監斬。”
一個大將軍,在刑場充當劊子手,確實有辱身份。所以鰲拜聽從了布林察的建議,再一個,布林察是多鐸親王的人,算是鰲拜給了一個面子。
布林察起身,喝令自己的親隨:“速速回府,取我的吞血寶刀!”
親隨道了一聲喳,策馬而去。
鰲拜在監斬臺後面坐定,身後強弓硬弩指定四周圍觀者。
圍觀者不捨得離去,但是在鰲拜的弓箭刀槍之下,卻也不敢再作亂呼號,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我受命於天,爾等蠻夷休想殺我!”唯有羅之義仰頭長笑,面不改色。
快馬回馳而來,布林察的親隨翻身下馬,手捧吞血刀跪在布林察的身前。
布林察抽刀在手,一陣殺意,忽然從刀柄傳至全身,眼神之中,射出無盡暴戾之氣。似乎戎馬生涯裡的所有敵人,都站在他的眼前,等待著他去屠戮、廝殺……
提刀在手,布林察圍著羅之義走了三圈,腳步沉穩,面無表情。
羅之義瞥見布林察的寶刀和眼神,竟然打了一個激靈。
“妖人,你也知道害怕?”布林察冷冷地說道。
“清奴,你若殺我,必有報應!”羅之義張口大罵!
監斬臺上,鰲拜將令牌擲下,喝道:“斬——”
“斬!”布林察隨即呼應,身體猛地一旋,藉助身體旋轉的慣性,獨臂持刀,向著羅之義的後頸劈落!
嗚……
匹練的刀光閃過,掛起一片風聲。
羅之義的腦袋應聲而落,血雨沖天而出。
布林察收刀,冷冷地看著地上滾動的首級。
“好——”四周的清兵,齊刷刷地喝了一聲彩。
可是就在清兵的喝彩聲中,羅之義的人頭突然一瞪眼,衝著布林察大叫:“清奴,你必有報應!”
布林察大吃一驚,連退兩步,手中吞血刀噹啷落地,心中殺意盡消。
再看地上羅之義的首級,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兀自帶著詭異的笑容。
行刑完畢,布林察在前呼後擁之中,去酒樓吃酒。
但是因為羅之義的人頭說話,讓布林察一直心神不寧,喝酒也不痛快。征戰中殺人無數,但是布林察卻從來沒有遇上今天這樣的怪事,人頭落地還能說話!
忽然家丁來報,說夫人生產了,是一個大胖小子。
布林察大喜,一推酒杯下了酒樓,上馬回府。
一進產房之中,布林察就覺得氣氛不對。
從穩婆手中接過剛剛出生的嬰兒,布林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