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請進吧,吾已在此備好茶水。”
聲音不需要翻譯,直接進入遲博爾的腦中,讓遲博爾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更加好奇起來,他順著小道向前走,發覺四周樹冠成陰,在這炎熱的夏季,這裡卻是十分涼爽,他之前可從沒發現楊臺鎮有這樣的好地方?
待走到一處庭院前,便見一根根樹藤遮天,上面結出各種果實,甚至其中連一些他都沒見過的果實也在上面。
“請坐吧!”
這時遲博爾才注意到眼前一處屏帆將這裡庭院隔開,他面前有一處很小的桌椅,僅僅供他一人而坐,上面還有一壺茶水,似乎是剛剛泡好。
“難道他知道我要來?”遲博爾心中頓時生出疑慮,但想了想還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坐下來後,用蹩腳的漢語問道:“你就是那些漢民口中的神靈使者?”
遲博爾說完,便聽自己腦中傳來清脆的聲音道:“然也,但我不僅僅是神靈使者,更本就是神靈,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所求何事,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因為這本就是你們胡族的劫數!”
遲博爾聞言心中頓時不屑一笑,對於之前那點好感也煙消雲散,什麼劫數,什麼神靈,一聽就是胡扯。
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哦,是麼,我倒是要聽聽是什麼劫數。”
“你氣運不錯,十歲應有一劫,被你悄然躲過,今年三十六歲,膝下有三女四子,此可是真!”張鈞聲音傳來,讓遲博爾心中一突。
他十歲時候村子被屠,他是追著一隻羊跑出村子,這才躲過一劫,這件事很是隱秘別人不知。
只是他隨後卻是搖頭道:“我有兩女四子,你說錯了。”他說到這裡手掌已經摸在了刀柄上,眼中閃爍過一道殺機。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遲博爾神色一變,只聽張鈞的聲音透出似笑非笑的道:“你確定?你怎知道你當初那筆風流債,沒有給你留下子嗣。”
這句話讓遲博爾神情變得難看起來,他征戰這麼久,當然臨幸了不少女人,但很多女人都被他玩了之後給殺了。
如果真的有……這時遲博爾想到一件事情,當年他玩過的女人裡面有一個他沒有殺,而是放了,難道是這個女人!
就在遲博爾將信將疑的時候,張鈞繼續道:“你氣運雖然好,可你身上殺氣太重,已經蓋過了原本的氣運,所以這些年並不順利,官職都是明升暗降,否則你怎麼會在此!”
這句話後,遲博爾神色再變,額頭逐漸落下冷汗,放開握在刀柄上的手,將一杯茶飲下去。
如果此刻有那位街頭算命的神棍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對張鈞的一舉一動封為街頭騙術的經典教科書。
從遲博爾進來後,就被張鈞製造出的神秘感所迷惑,又欲擒故縱,讓他先產生懷疑,再一點點去破開他的心理防線。
當然,張鈞說的並不全然都是假的,至少從面相上看,張鈞說的確實有幾分是真的。
不過這都是算命裡面的小把戲,所謂三分靠算,七分靠猜,張鈞這邊水分小一點,但也有五分是猜的。
對付遲博爾這種人,想要攻破心理防線,就必須讓他先產生懷疑,只有懷疑時,人的弱點才會暴露出來,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大腦胡思亂想也是最多的,張鈞剩下的話,說一半,剩下一半就讓遲博爾自己去補腦。
前後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外面那些士兵都等待不及了,遲博爾才從張鈞這裡走出來,穿上靴子,看著外面炎熱的太陽,遲博爾臉上一陣鐵青。
“大人,要不要我帶人殺進去!”一名深的遲博爾所信任的親衛走上前問道,結果遲博爾揮手一個巴掌抽上去,罵道:“混蛋,以後這一帶給我安分點,誰敢在這裡鬧事,我先剁了他的腦袋,趕緊走!”
“老大,人都走了,你老可真厲害,幾句話就把那傢伙嚇的不輕。”雷不二走到張鈞身旁笑道。
張鈞抬頭看他一眼搖搖頭長嘆口氣道:“不是我嚇唬他,是他自己嚇唬自己。”
張鈞的計劃基本上已經成功了一半,之前他殺了那些胡人,用花仙符將那些腦袋和傷口強行癒合在一起,製作出所謂的恐怖事件,就是要給他提供一個機會。
要知道,現實中那些所謂的邪教為什麼能夠屢屢騙人成功,大多數都是依賴恐懼,什麼地球爆炸、世界末日,騙子就是利用著心理,讓人乖乖聽話。
張鈞只不過是有樣學樣,將這個辦法照搬過來而已,就和算命的說,你大難臨頭了,趕緊交錢保平安吧,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