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放下這問題我又向那輛車走去,車裡是空的,除了掛的毯子和坐的軟墊沒有任何東西,我圍著馬車轉了幾圈,看了看馬,又翻起馬掌看了看,這該是輛車馬店僱來的車,但具體是哪可就不知道了,我沒再去搜那屍體的身,而是坐在不遠處的地上拿起個樹枝畫起那把怪刀來。
沒過多久,其他的人也到了,我向他們點了點頭,又開始在地上畫,這刀太怪了,連畫了好幾種形狀都覺得不對勁,正抱著腦袋想呢,驗屍的仵做走過來道:“大人請看驗屍格目”。
我接過來掃了一眼,跟我判斷的一樣,一刀斃命,幾處內臟都被砍斷了,看到這我將驗屍格目交還給他後問道:“看出是被什麼刀砍死的沒?”。
那仵做搖著頭道:“傷口怪的很,我從沒見過,現在只敢肯定是刀傷”。
我肚中暗罵你這不是廢話嗎,又來到另幾個人前問道:“他身上都有什麼?那車你們看出是哪裡的沒?”。
一個衙役道:“屍體懷中有碎銀三兩四錢,另有女人戴的青玉鐲子一對,此外再無他物,馬車內沒有特殊的東西,車為離此120裡的靈寶縣楊記車馬店之物”。
我有些吃驚的問道:“楊記車馬店?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衙役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所有的車馬店都有個規據,就是在車箱板的底下釘上一個木牌,上面寫著這輛車的出處和編號,一但有事了查起來方便”。
我點了點頭道:“這規據有用,都查完了嗎?查完了可咱們就帶著屍體回衙”。
回到衙內後先命人把屍體送到殮房存放,然後直接上堂向程縣令稟明,那程縣令聽完後將我叫到一邊說道:“九郎啊,這事如你覺得與你的差事有關就多留留心,如覺得沒有就不必再這案子上下什麼心思,千萬別為沒必要去做的事分了心,你那些表面上該做的差事我自會去找別人做的”。
我一笑答道:“小人知道,多謝大人提點”。
見他去了後我忙拔腿就向內堂走,來到裡邊後見許月蟬和棋師伯正在用早點,我趕忙向其師伯施了個禮,棋師伯笑道:“快來快來,今早的油餅稀粥不錯,你也來吃點”。
許月蟬在邊上沒好氣的道:“您老人家就不必管他了,有人把他侍候的好著呢”。
我苦笑了下後道:“我吃過了,你們吃吧,邊吃邊聽我說”。接著就向他二人講起剛才的事來,當講到那傷口的特怔時棋師伯問道:“你沒看錯?”。
我答道:“錯不了,這幾年連殺帶砍的我也沒少長見識,這麼有特點的絕對是第一次見”。
聽完我的話後許月蟬託著香腮凝神不語,棋師伯卻拿著根筷子反覆的模仿著刀劈下時的動做,劈了幾下後只見他把筷子輕輕向桌上一放,然後沉聲道:“他們來了”。
我被他的語氣弄的後背直冷,忙問道:“您說的他們是誰?扶桑人?”。
棋師伯道:“對,你說的怪刀我知道,這是扶桑專有的刀型,扶桑人愛用兩種刀,一種是彎刀,其中最彎的比波斯彎刀還彎,記得在揚州與你交手的忍者嗎?他用的就是彎刀中的一種,另一種就是你說的怪刀,這種刀型狀上與我們這裡的刀差不多,但刀頭部分卻有一個很大的突起,有點像踮立著的人腳,這種刀砍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