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頭又上路了。
就這樣又走了30多里後;天有點黑了。道上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完全黑下來後;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趕著路;看著靜悄悄的周圍;心裡有點害怕了。摸著腰間的斧子壯了壯膽;把後背的柴往草裡一扔;我撒開腿就跑。
連竄帶蹦的跑了有半個時辰;我打心眼裡感謝起鄭雄來了。跑了這半天大氣都沒喘;身上出的汗也不多;看來那60斤的腿袋還真沒白綁。回去加到80斤接著練。
正在偷樂時忽聽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我打了個激凌閃身就跑到道旁的一棵大樹後藏起來了。轉眼間馬蹄聲就到了我剛才站著的地方。
一個人說道:應該跑不了這麼遠吧;算他的腳程還到不了這裡。
接著一個極熟的聲音道:這不一定;你不清楚這小子的本事;別看他小;不到半年前獨自一人曾連殺了30多人;夜襲。下毒。計誘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了。我當時一直在觀察著他;象條狼一樣跟在那些山賊身後;那身上發出的殺氣激的我都不敢靠前。就這次你們幾個被他整成這慘樣了還打算拿他當個孩子嗎?給後面的傳令沿路十里內小心搜尋;我們再向前追出十里;要是沒有的話就以那裡為界向來的路上搜。
我驚喜的發現那個說話的是鄭雄;急忙從樹後轉出來張口剛要喊;剎那間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冷汗如泉湧一樣淌遍了全身。只見月光下有三匹馬在向前跑著;中間的就是鄭雄那魁武的身影;邊上的兩人一身熟悉的黑衣;頭上纏滿了一圈圈的白布在月下顯的是那樣的刺眼;操他大爺的;是被蜂蟄的那倆賊。這一刻我全明白了。
官道不能接著走了;我沿著道邊的樹林一邊跑著一邊想著剛才看到的事;鄭雄那小子把我賣了;怪不得一出大營就有人跟;怪不得象狗看著屎一樣盯的我這樣緊;還剩下不到200裡的路;我該怎樣才能走完?目前看我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了;敵情不明啊;在加上個對我知之甚深的鄭雄;要想逃出去恐怕難如登天。
轉念一想看來他們的人並不是很多;這就表示不可能做大範圍的搜查;我往遠裡走一段在說。主意打定再不多想了;向著正南的方向就跑。
天亮後有點跑不動了;爬到一棵樹上邊歇氣邊看著四周;前面有個小村子;不大;也就有20幾戶人家。
爬下樹後來到村口的一家門前;院裡有個老頭也看見了我;我站在門前向老頭施了個禮後問道:老人家;這裡離長安還有多遠啊;我是從潼關來的;要去長安;但走迷路了。
那老頭呵呵一笑對我說:你這路迷的可不近啊;這裡離長安還有180多里路;你要是從潼關來;那你多饒了有60多里路了。你從這裡往北走;40裡後有個地方叫劉家集;在那裡上了官道就不會在迷路了。
我說道:謝謝老人家指點;這村裡有賣吃的東西的嗎?我想買點好趕路?。
那老頭說道:這村不靠著大路;所以也沒有店鋪;我家裡有吃的;你跟我來;我給你弄點熱的吃;再給你帶上點乾糧。說著拉著我的手就向小屋裡走。
我忙道:多謝大爺的好意;但我急著趕路;你給我拿幾塊乾糧;我在你井裡打點水就成。
那老頭說道:好吧;你在這裡等一下;我給你拿乾糧去。說完進屋了。
我打完了水坐在井沿上想了想;邁步進屋在那老頭的灶裡抽出一跟炭條來;又拿出了用剩下的紙和信封;趴在井沿上給上官大人寫了一封信。信中寫到〈屬下燕九郎啟稟將軍,自出營始既有跟蹤之人;途中幾度遇襲幸得脫出;屬下查白虎營第二營統領鄭雄與敵同行;望將軍慎之〉。
信寫好後我對老頭說:“老人家;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請把這封信送到附近的驛站發出。這些錢是驛資;多出的您老就打些酒喝吧。說著從身上摸出二兩銀子外加幾十個銅錢來遞了過去。
那老頭接過錢來對我笑著說:行啊;你就在我這裡歇一會等信吧;多出的錢我還給你拿回來。接著也不等我在說話就走了。我望著老頭遠去的背影又念起佛來了。
沒有等老頭再回來;出了門接著又上路了。肚子裡被幾個窩頭和涼水灌滿後兩眼有點睜不開了;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洗了把臉;冰涼的水珠讓我清醒了不少。
那幫人的搜尋範圍是前方十里之內;我現在離官道有50裡的橫距。照目前看還搜不到這;現在保持這50裡的橫距再向前走20裡就應該出他們的圈了。急行了20裡後真挺不住了。天到正午了;大太陽明晃晃的懸在頭上;烤的我燥熱難當;出的汗讓衣服緊緊的貼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