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蹲在一個街腳就吃上了。
邊吃邊低聲商量著;這事都他媽怪的出格了;堂堂的現役將軍竟然會在自己家裡被人滅了門;還搶了不少東西去;這不是活見鬼了嗎?他的親兵呢?他府裡的守衛呢?他門口站班的人呢?都他媽瞎了聾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再說了;這群賊膽子可太大了;搶將軍府;還殺的一個都不剩;搶完了有他們活路嗎?朝廷知道後還不頂著雷來查呀;唯一說的通的就是搶完後上船就跑;但那也不好辦呀;案子一發馬上就會封港;到時一查時間;那目標就更好找了;再說這城裡富戶可不算少啊;搶誰不行非要去搶個將軍;還是此地正管的帶兵將軍;這不是活膩歪了嗎?不過這將軍府也怪;怎麼就沒想著養幾條狗看門呢?
趙喜把最後一個包子都幹掉後又搶了我的最後一個道:怎麼辦?有章程沒?。
我搶回包子掰了一半給他道:你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趙喜一邊吃著一邊笑道:我的意思是潛進府去看看;事出來5天了;該查的全都查了;那府現在肯定是封著的;我到要見識見識;這群賊是怎麼個心黑手辣法。
我在旁豎著大指笑道:喜子哥高明;小弟與你同往。
趙喜邊笑邊錘了我一拳道:少他媽捧我;你小子的陰狠鬼詐可是全營都出了名的;我可沒你那轉軸子腦袋;有不周的地方你就說;我還盼著跟你學幾手呢。
城中心太守府對面就是孔將軍府;大門上貼著封條;兩名府兵帶著孝布站在門前守著;我心裡罵道:早幹嘛去了?主帥都死的莫明其妙;你們也真是都人丟到家了。
找了條闢靜的小巷我倆翻牆進府;到了府中馬上就覺不對頭;有狗;還他媽是活的;就栓在大院中間的旗杆下頭;粗大的鐵鏈;牛犢子一樣的身材;不過已經不能叫;狗眼睛半看半閉;狗腿還在輕輕的抽搐著;看來是離死不遠了;我湊過去翻了翻狗眼;又看了看那張著的大嘴;這是長時間沒餵食水才這樣的;怪了;即然養了狗怎麼進賊了會不叫?難道這狗也通賊了?
此地天氣熱;在大太陽下連烤了五天還不死;這狗到是夠韌性;但不能救它;誰知道救醒後這狗子是個什麼表現;我嘆了口氣又向內宅走;到了內宅外面街上那吵雜的聲音一點都聽不見了;連查了幾間房;屋內都還留有淡淡的血腥味;都是床上靠近枕頭的地方有一條刀痕;極輕;只在滿是血跡的褥子上留了淺淺的一道;趙喜摸著那道刀痕道:老九;這使刀的是個高手。
我眯著眼咬牙道:何止是用刀的高手;還是個下藥的高手呢;什麼他媽一群賊闖入;這明明是一人所為;先在吃喝中下藥;我估計是蒙汗藥類的東西;讓人一睡就輕易醒不了;然後在摸進來一刀一個的宰;不然外頭那條活狗如何解釋;定是將狗也麻翻了才下的手;好歹毒的手段;不必查了;我們馬上回去。
趙喜跟在後面道:不查一下是何人所為嗎?我看這事背後大有文章啊。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沒什麼可查的了;是為了兵權;這泉州太守馬上就要謀反了;不然絕對不會幹出這等自毀前程的大事來。
趙喜又道:那你怎麼肯定就是這裡的太守所為呢?。
我笑道:看那告示;在看那殺人手法;明明看不出有一群賊來;他怎說是一群?欲蓋彌章罷了;如果我沒算錯;那批丟的東西應該全在井裡。
回到鄭雄那裡時以是天交正午了;隊伍正中卻蹲著20幾個百姓;我知道這是碰著路過的怕走了風;笑著對鄭雄道:你沒少抓呀;居然押了這許多。
鄭雄苦笑著搖頭道:還好你們回來的早;不然這飯食可是著實的供不起了;檢視的怎麼樣?快跟我說說。
趙喜嘴快;開啟話匣子就說上了;我留心的看著鄭雄的表情;雖然表面上變化不大;但我知道他現在已經快憤怒的失去理智了;沒想到他跟那孔將軍交情居然這樣厚。
鄭雄聽完趙喜說的話後黑臉上不時的抽搐著;要從地上站起時居然差點栽倒;只見他猛的推開扶著他的人沉聲道:全體上馬;兵進泉州。
我見不對忙喊道:慢著;進城後要做的事先跟我們交代一下;好讓我們也有個準備。
鄭雄深深的吸著氣;顯然是在強壓著這怒氣;緩緩說道:進城後先去找到那太守;扣了他;然後接過那孔留下的兵;然後突然只見他猛然躥到一棵大樹旁一拳一拳的向那大樹打去;近兩人合抱的樹被他打的嗵嗵巨響;樹葉如雪花般飄落;我攔住幾個要撲過去拽開他的兵;讓他盡情的打;良久;他停了;雙手劇顫;拳面上都是血;只見他頹然坐地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