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就這麼好,居然有人說這地方的天都比玉門關內藍,我和老錢只能苦笑搖頭,讓他們先新鮮一陣吧,今後有他們難受的。
直走了半天,他們那股興奮勁算過去點了,我沒讓他們閒著,老錢不是會西域番話嘛,大夥都跟著學,就算時間短學不精,平常的一些常用語也要都掌握好。
石國離玉門關有近1900裡的路程,途中要穿過鄯善,高昌,龜滋,焉睿,疏勒五國和一些西域的小部落,老錢告訴過我們,整個西域的語種極雜,幾乎每個部落都有他們獨特的語言,但因此地突厥人的勢力最大,所以他們一般也都通曉突厥語。
既然這裡突厥語最流行,那我們也學突厥語,這樣一來今後再有差事也好辦些。
十八天之後以接近石國,在離第一座城10裡地的一個山凹裡,我們停了下來,必竟是第一次領著他們出來,所以在偵查時我是讓老錢領著麻桿去的,天將午夜時他們回來了,麻桿的肩上還扛了個人,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倆在觀查那城時居然還碰到個同行,這人也正在圍著城四下亂轉呢。
此人開始時嘴還很硬,但被老錢硬摳下幾個指甲後就開始告饒了,如竹桶倒豆子般大說了一氣後,我們這些人全傻了,原來石國此時正在鬧兵變,朝中的宰相伯利趁石國國王出獵時舉兵佔了王城,並將國王莫壽德困在一座名叫赤土的小城之中,這個人是國王身邊的一個侍從,是自願出來偵查敵情的。
聽完他的話後老錢的眼神有點發直,不過也沒辦法,敵我難明之時出了誤傷也不算錯,與那人說明我們的身份後他還有點不相信,等見到我們拿出敦煌守備府開出的勘合後他才半信半疑,我見他還沒放心又道:“若我們也是判軍的人還用把你抓到這裡來問嗎?直接到到城中就是了呀。”
那人信了,當既就帶著我們趕向赤土城,等趕到城外時我不禁很奇怪,這城也沒被圍呀,雖然城頭上甲兵林立,但卻沒看到外面有敵軍的人馬駐紮,進城後在行宮門前等了沒一會,就被領了進去。
此時以是半夜時分,但我進的這間屋中卻是燈火通明,除了那個滿手是血的倒黴蛋之外,尚有一個老頭和一個大約25……6歲的年青人正在房中,施禮過後還沒等我說話,就聽那白鬍子老頭道:“你就是大唐派來的人?”
還沒等我說話呢,就見那青年人急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我趕忙答道:“一共有八個人。”
那青年聽完後洩氣的嘆道:“看來是天亡我也。”
那老頭勸道:“天無絕人之路,我看主上也不必過於擔憂,我這就安排去去聯絡一下伯利,看能不能與他商談一下議和的事。”
這下我可算明白這二人誰是那石國國王了,看了一眼那老頭後我抱拳道:“大王,我看城內外並無敵人的軍馬呀,難道叛軍以退走了?”
那國王沒答我的話,只是坐在椅子上搖頭嘆氣,那老頭答道:“叛軍並未圍城。”
這可奇怪了,都敢造反還不敢殺了這個國王?想到這我又問道:“老人家,那國王怎麼不逃呢?不如這樣吧,由我們保護著大王逃到中原去,到了那裡大王在想辦法復國如何?”
沒想到這國王聽完我的話居然哼了一聲,那老頭介面道:“你哪裡知道,城中如今連一匹馬都沒有,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啊。”
這話可讓我大感意外,怎麼會沒有馬?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只聽帶我們來的那個侍從道:“他們買通了我們的馬伕,在退進這座城時我們的馬就被毒死了。”
我笑道:“這個不難,由小人出去偷些馬匹回來也就是了。”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石國國王怒喝道:“有馬匹寡人也不走,寡人既為一國之主哪能存於他國之仳護之下?再說如今群臣皆在左右,我走了他們怎麼辦?入此行事,非為王者所為。”說完一甩袖子,他竟走了。
那老頭見國王走了忙也跟了進去,邊走邊喊著:“大王,大王,就讓老臣去找伯利商談一下吧,或許有轉機出現呢。”
這二人居然把我就這麼扔在大堂上了,我此時滿肚子的氣,這國王怎麼如此剛愎,此次來的目的一是檢視石國的情況,二是還要找一下那五撥探馬的下落,按理說這乃是他們石國的內亂,我插手都是多餘,如今見他們如此態度,那就樂得落個無事一身輕了,沒想到剛想往堂外走,就見那侍從奔過來對我道:“軍爺慢走,請這邊說話。”說完又向我一揖,領著我就向後院走來。
我沒明白他要幹什麼,隨他來到後院後只見他在一間屋前恭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