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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黑暗之中乍一看,那人頭和人皮的拼接處縫合的十分緊密,傷口都好像不存在了。
郭太瓏大叫一聲不好!
只聽卞安開口話道:“師傅,我的屍首剛剛運回家,你就讓我人皮分離,你好狠的心吶!”
我已經被通心針制住,郭太瓏對我根本不加提防,他無恥的笑道:“卞安,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呢?你既然已經死了,若是就這樣火化回到陰間,那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讓我煉製成飛頭降,你我師徒二人聯手,在這降頭界闖下一番赫赫威名!”
明明的是歪理,但郭太瓏卻擺出一幅義正言辭的口氣道:“卞安,莫要執迷不悟,服從為師是你唯一的出路!”
卞安冷笑幾聲,一笑之下,脖頸處的傷口便溢位絲絲鮮血來,看了都讓人覺得可怖:“執迷不悟的人是你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的家人正在往曼谷趕來,為的就是在火化前看一眼我的屍體,你竟然連這最後一面也不給,便迫不及待的將我的內臟掏空!你既然對我如此無情無義,那就也莫要怪我無情了!”
他指指地上的那幾個血色大字:“看到了沒有,欠債還債,欠命還命!”
郭太瓏冷笑道:“卞安,你是我的徒弟,你的本事全都是我教的,你認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卞安毫不相讓的道:“師傅,你偷偷煉飛降術事,你以為我會不知道?我三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郭太瓏雙眼一眯:“好!真是我的好徒弟啊!你竟然連我的秘密都敢偷/窺!”
卞安抹了抹脖頸上的血:“彼此彼此!這都是你這個師傅教我的!”
我無法想象,一個人頭和身體分離了近半天的人,怎麼還會可以開口話,而且拼合的如此完美!
透過公寓外那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卞安的那具人//皮之下一顆心臟正在飛快的跳動,肌肉被挖空之後的人皮幾乎呈半透明狀,內部結構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胃部傳來一股噁心至極的感覺,卞安已經是個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但透過泰國的降頭術竟然能讓他的心臟恢復跳動,其中的神奇之處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過,這時我已經發現,卞安和真正的活人還是不同的,他的心臟每跳動一次,就會將血液從傷口擠出,一旦這些鮮血消耗完畢,那麼他將再次變成一灘爛泥!
這也是為什麼被施了飛頭降的人要不停的在夜晚,到處吸食鮮血,因為他們維持現在這半死不活的狀態,靠的就是別人的鮮血。
正因為如此,所以飛頭降需要永遠不停的尋找血源!
卞安又道:“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我還知道,飛頭降若是能在飽食鮮血之後立刻回到人皮內,就會變得十分強大,所以你剛才千方百計想要阻止我回到人皮內,就是怕我變強以後,來找你復仇,對麼?”
郭太瓏嘿嘿一笑:“果然是我的好徒弟,你知道的夠多的,為師壓箱底的秘密全都讓你給掏出來了!是,飛頭降飽食鮮血後回到人皮的確會變得很強,可我明明知道這個卻還是讓你回來了,你又知道是為什麼?”
卞安有些茫然,他那空洞的瞳孔中看不到人的倒影,一片虛空。
郭太瓏道:“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一回事,你只不過是我引誘吳先生來到此地的一個罷了,要除掉你對我來不費吹灰之力!”
卞安有些慌亂,他咬牙道:“你這老狐狸我和你拼了!”
卞安發力狂奔,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個血色腳印!
郭太瓏飛速後退,卞安一腳踩在了棺材上,那棺材在地面上飛快的滑行起來。
如此大的動靜,放在平時早就引起居民圍觀,然而此時,郭濤瓏早已吩咐盧南邊將公寓附近的居民疏散。
在崇信巫術的泰國,皇家降頭師的話有時比警方還要管用!!
棺材重重的撞在公寓衛生間的門上,木門應聲倒下,棺材繼續往裡撞擊進去,將裡邊的水龍頭和抽水馬桶撞離了地面。
一時之間,一股股惡臭之物從裡邊冒了出來。
卞安身前絕沒有這麼大的力量,看來被施飛頭降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郭太瓏退後了客廳內,手裡的銅鈴響了起來。
卞安頓時慘叫一聲,那半透明的人皮內,血紅色的心臟突然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跳動起來!
砰砰砰!猶如打鼓一般!
我站在幾米開外,都能聽到那恐怖的心臟跳動聲!
卞安捂住心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