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走了他挺可惜的。姚經義可不這麼認為,聽說終於可以走了,嗖地站起身,向兩個警員略一躬身,匆匆離開了警察局。
看著姚經義離開的背影,兩個警員都笑了起來:“要是個個都像他這麼老實,我們可就省心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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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緊盯著蔚朗的眼睛,看得出來,蔚朗非常的傷心。如果蔚朗真的是兇手,應該不會這麼難過。但是,不能排除有些聰明的兇手,能夠很好地偽裝自己。蔚朗根本沒有注意到小隊長的目光,他只是呆呆地跟著他進來,呆呆地坐著,無助和空虛已經將他完全地包圍起來,讓他無法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小隊長清了清嗓子,發現並沒有引起蔚朗的注意,他只得敲了敲桌子,叫了蔚朗兩聲。蔚朗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小隊長,他想要給小隊長一個歉意的微笑,卻在嘴角抽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悽慘容貌。
“嗯……,蔚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們不得不問你一些問題。相信你應該明白,現在所有的證據對你來講都非常的不利,因此希望你能夠儘量地配合我們,認真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好嗎?”小隊長看著蔚朗的“笑”,心裡也不禁戰抖了一下,連最初的立場都開始動搖了。
蔚朗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機械地點點頭,並不認為自己認真回答問題就能夠洗脫嫌疑。總之商墨絲已經不在了,這個嫌疑要不要洗脫,對他彷彿沒有任何意義。他點頭,只是不想讓這個對他表現出同情的警官難堪。
看見蔚朗點頭表示同意,小隊長暗自吐了口氣,想了想之後,緩緩地問道:“蔚先生,你是不是開了一家拍賣行,名字叫永利?”
“是的。不過不是我開的,是我的老闆送給我的。”
“哦,是這樣。那麼你能跟我說說你和商家的關係嗎?”小隊長小心翼翼地問著蔚朗。
“……當然可以。……商老爺可以算是我的再生父母吧,我自小父母雙亡,是商老收留了我。後來又把我介紹到永利當夥計,永利的老闆很照顧我。老闆臨死之前將永利傳給了我。商老很喜歡古董和馬吊,我們經常有生意來往,但是我們更像是親人的關係。商少爺和商大小姐跟我也是好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商大小姐……大小姐她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的女人,也非常善良……她……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呀……”蔚朗說道這裡,將頭深深地埋進了雙手,肩頭微微地顫抖起來。
“咳咳……這個,蔚先生,我相信,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非常難過的。既然你說死者……哦,不,是商大小姐,是個非常溫柔善良的女人,你們又是好朋友,我想她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麼難過的模樣,你還是要節哀順便呀。”小隊長被蔚朗的悲傷給感動了,自己也不住地蹩著嘴唇點著頭。
“……對不起,我、我太失態了。警官,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蔚朗忍住抽泣,卻沒有抬起頭,只是低聲地說著。
小隊長呆了一呆,繼續問道:“你今天是什麼時候接到商少爺的電話的?”
“今天早上大約8點過點兒,當時我還在休息。”
“哦?那麼就是說沒有人給你作證啦?”
“不,我出門的時候剛巧店裡的夥計來找我,所以他可以給我作證。”蔚朗思索了一下。
“嗯……,那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麼呢?”小隊長仔細地作著筆錄。
“昨天晚上?我上墳去了。”
“上墳?給誰呀?”小隊長覺得有些意外。
“給我的老闆,就是原來永利的老闆。昨天是他的忌日,我下班以後就到他的墳前去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呢?有沒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呢?”小隊長的目光又再度變得犀利起來。
“什麼時間啊?我不怎麼記得清楚了,不過很晚就是了。當時路上已經沒有行人,我想應該沒有人可以給我作證。”蔚朗苦著臉說道,他搖著頭很是無奈,因為他自己又給自己增加了成為嫌疑犯的有力證據。
“你難道一直都呆在他的墳前?”小隊長猜測著。
“不,因為我老闆他葬在郊外……,加上……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弄得我心情很不好。正逢我恩師的忌日,我愈發覺得傷感。我想一個人靜靜,便自己步行回來,所以才會那麼晚。”蔚朗悵然一笑。
“唔……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個男死者可是在今天凌晨死亡的。而今天在女死者被殺的時候,你又在現場,並且對於一個多小時的空白時間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