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菊仍然能夠聽見他們的爭吵聲,儘管他們都壓著嗓子在說話。
“爸!你不是說過公司交給我管的嗎?為什麼又要叫你的那個什麼秘書處處管著我呀?我好歹也是個太子爺吧?她憑什麼呀?”商逸的聲音聽起來甚為惱火。
“我要是不讓她看著點,只怕一個星期前你就把整個公司都賣給別人了吧!”商維賢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人聽著發寒。
“哼!我就知道,那個婊子什麼都會跟你說的!在我面前擺什麼清高,還不是賤貨一個!”
“混賬東西!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難道真要把這個家給敗光了你才高興嗎?”
“哼哼!你不過就是想要把這些家產留給那個小婊子吧!你們兩個早就幹上了吧!……”
“啪!”商逸話音未落,臉上就捱了一個大嘴巴。商逸一時愣住了,他這時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父親還是這麼高大。火辣辣的臉龐,真切地證明了他的力量。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嗎?哼,你現在大概已經被自己的債主追得漫天飛了吧?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公司交給你管嗎?”
房間裡一陣靜默,顯然商逸並不明白父親的打算。
“唉,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草包呀!總之,我告訴你,公司名義上歸你管,但是所有的事務你都無權過問!沒有我的命令,你口中的那個小賤人是不會給你一分錢的,就算你殺了她也沒有用。”商維賢的聲音再次平靜下來,而語氣中卻充滿了殺氣。司寇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突然有些同情商逸了,要面對這樣一個父親,還真是噩夢能。不過,要是商逸不這麼不長進,商老大概也不會這麼生氣吧?司寇菊暗笑自己的愚蠢,商老爺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噩夢呢?
房間裡一陣靜默,司寇菊知道他們可能馬上要出來了。她趕忙躡手躡腳地打算離開,卻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溫姨。溫姨仍舊冷冷地看著她,司寇菊不好意思地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被人抓了個現行就夠慘了,可更慘的是被溫姨抓住。司寇菊垂著頭,乖乖地站在溫姨的面前,忐忑地等著她處置自己。
溫姨看了看現在很老實的司寇菊,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司寇菊驚訝地抬起頭,她不明白溫姨為什麼要讓她走。不過能從溫姨的手底下溜掉還真是幸運,也不想太多,司寇菊快步離開了那裡。經過溫姨身旁的時候,她恍惚地覺得溫姨的臉上彷彿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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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暗淡,橘黃的燈光映著商墨絲憔悴的臉。她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盒子,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那裡是她女兒簡沛蘭的來信,她仔細地把所有的信件都收藏在裡面。每次只有看到這些,她才能夠感到溫暖。一陣風吹來,撩動起白色的紗網窗簾,飄忽地象是商墨絲的心情。商墨絲看著窗簾,卻懶得去動手把窗戶關上。關得上窗戶,能夠關得上恐懼嗎?既然不能,又管它做什麼?
商墨絲懨懨地抱著盒子,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一股濃濃的煙味嗆醒了商墨絲,她迷糊地睜開眼,看見了簡世平那對泛紅的小眼睛。商墨絲被驚地往後一縮,緊緊地將盒子抱在胸口。簡世平狠狠地盯著她,猛地一把抓過她手中的盒子。看清楚了盒子以後,簡世平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還給我!”商墨絲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幹什麼呀?沛蘭不是也是我的女兒嗎?為什麼不讓我看?”簡世平邪邪地笑著,他就喜歡看商墨絲這個模樣,每次看到她這樣,他都覺得有種難以抑制的衝動。就象多年前,商墨絲在他身下拼命掙扎帶給他的快樂一樣。從商墨絲下體流出的鮮血就象是玫瑰一樣美麗,而那鮮豔的顏色是那麼的邪惡,卻又充滿了吸引力。可惜,也就只有那麼一次,每個女人都只有那麼一次。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商墨絲雪白的肌膚上滲透出來的鮮血,也一樣的讓他著迷。
“嘿嘿,我知道,你就一心一意地惦記著那個小子!我的女兒?哼!誰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呀!”簡世平當然知道簡沛蘭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就喜歡看見商墨絲臉上那種表情,他就是喜歡在精神上打擊她,喜歡看到她臉上那種憤怒、企求、無奈……的複雜表情。現在商墨絲臉上的表情他還不是很滿意。
“哼哼!你等著!我這就去宰了姓蔚的小子,再去把那小子的孽種給賣到妓院去!看你還想著誰!哈哈哈……”簡世平越說越起興,通紅著雙眼面目猙獰,竟真的拎起桌上的酒瓶,作勢要衝出門去找人拼命。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