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我一個人蹲在院子裡默默的抽著煙,腦子裡一片混亂,拿不到錢,我心裡十分的焦慮,但是又不敢硬闖,這倆狗男女又在客廳裡沒完沒了的幹,我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有半個小時,這倆逼貨總算是完事兒了,李二愣提著褲子打著哈欠推開了客廳的門,張鳳翠兒則是跟在後面一顆一顆的系胸前的扣子。
我沒敢抬頭看他們,李二愣貓著腰走到了我跟前,往地上扔了200元錢,然後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走出了我家的院子。
其他都是扯淡!看見錢,我馬上就心動了,伸出手就要去拿。
“咔嚓!”
“啊!~啊!”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疼的我真後悔從孃胎裡鑽出來。
張鳳翠一腳踩在了我的手上,感覺就像是被沉重的鐵錘砸中一般,她不但踩上,而且還反覆的左右碾踏。
“啊!~~~啊!不要!”
我痛苦的哀求道,身子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冷汗已經浸透了全身。
“再敢打家裡錢的主意,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說罷,她抬起了腳,撿起了地上的200元錢。
“找回的零錢呢!”她厲聲問道。
我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買菸的零錢,她彎腰一撿,攥在了手裡。
沒收了所有的錢,張鳳翠兒扭著屁股走進了我原來住的屋子,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我猛然看見屋子裡面的牆上吊著兩個被剝了皮的人,血漬拉嘩的,一男,一女!
他們大腿上的鮮肉已經被剮了下來,白森森的大腿骨儼然出現在眼前,讓我觸目驚心,而那個渾身黑血的小孩子正衝著我嘿嘿發笑,手裡把玩著可以看到藍紅色血管兒的人皮!
“天哪!”
我驚的彷彿瞬間忘記了疼痛,兩條腿兒直蹬,拼命的往後蹭。
張鳳翠走到門口兒,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再警告你一次!你給我老實點兒,別耍小聰明!”
我跟神經失常了一樣拼命的點頭,我現在真的什麼也不指望了,能活就行,能活就行,我不要錢了。
回到了老爹的房間,我看了下自己的手,已經腫的跟豬蹄一般,右手的三個手指已經不能動了,清醒的理智告訴我,我的骨頭斷了。
陣陣的疼痛讓我不能自拔,但是對張鳳翠兒恨更是讓我如火中燒,我現在就算去治病看手也沒錢,更別提吃飯了,我可該怎麼辦,怎麼活啊!
到廚房裡看了下,我熬粥用的鐵鍋已經被張鳳翠用過了,開啟鍋蓋,一個被熬的皮開肉綻的人頭泡在湯水裡,上面還飄著長頭髮,看來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
一陣陣的噁心瞬間讓我的飢餓感橫掃一口,我躲回老爹的屋子裡,用左手顫抖的點起煙,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的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舊像昨天一樣開始在街上閒逛,我不知道這張鳳翠兒到底是一個什麼目的?錢?色?還是其他的什麼?關於她的一切都太過神秘,我完全不能理解。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飢餓感又再度傳來,可惜我那一包煙昨天一晚上已經抽完了,不能靠抽菸來抵消飢餓感,只能跟行屍走肉一般拖著斷手在村子裡晃悠。
走著走著,我看見了胖大的和尚坐在村口兒,正在一口一口的啃著幹餅子。
我哆哆嗦嗦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盯著那幹餅子直嚥唾沫。
大和尚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隨即笑了笑不理我,繼續吃著餅子。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退,但是眼神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個幹餅子看。
“阿彌陀佛!施主,怎麼?沒有用早膳嗎?”大和尚笑著說道。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大和尚看我那一臉囧像,開啟包裹,給我扔過來了一個幹餅子。
“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古都是出家人向施主們化緣,向出家人化緣的,你可是頭一個!”大和尚笑眯眯的看著我,掐著佛珠說道。
“大師,我會報答你的!”我一邊大口大口的嚥著幹餅子,一邊說道。
“報答?呵呵?你如何報答貧僧啊?”
“我……”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確實是一個百無一用的人,而且身無分文,現在還是個殘疾,我總不能說,送你一個棺材算餅子錢吧。
見我語無倫次,大和尚笑著說道:“聽一個叫李二愣的人說,你媳婦人不錯,能不能……?